“得亏是祂带你去，很多半神都不怎么愿意那里，不过那里也确实没什么好去的就是了，那里早被搬空了。”

你翻箱倒柜得正兴采烈，一听博诺瓦说这话，才想起你们此行的目的。于是你又环视四周，在脑海内挖掘记忆无果之后，你讷讷地摇：“啊？哦……没有。”

此时此刻，你承认自己正在祂。

“你们去哪儿了？我听说祂带着你下去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祂要谋杀你……”面前的海盗瞟了一在不远用非凡能力把发重新盘好的博诺瓦，小声与你嘀咕着。

他的表情直接从惊恐转为了惊悚：“啊？什么？你们去了那里……喔，风暴在上。”

你怎会不知祂在以一隔岸观火的心态观察你，在祂这个通人类学的天才面前，你玩得净是些拙劣的招。既然祂想看你搬起石砸自己的脚，你不妨顺祂的意去上祂。

“我真的失忆了嘛。”你理不直气也壮地耸肩，又回在首饰盒里翻翻找找，想找到成对的簪把自己的发也盘上，却摸到了置于最底层的一个黑铜鸟哨，它被雕刻成鸟蛇尾的模样，纹古朴丽。你向博诺瓦展开手心，对祂展示手中可的小玩意儿，“博诺瓦，你看！”

直到海面上的太西沉大海，你们才从海里游回黎明号。为你们放下舷梯的海盗惊魂未定地看着你俩，好像你们是从墓地爬来的丧尸。博诺瓦没有取下你为祂盘发的簪，只是在行走过程中，少许碎发漏了来，祂正在无措地将发向上聚拢。

“对，不少非凡者还死在上面呢……”

“好吧……”你撇嘴，悻悻收回手，有后怕地把哨放回首饰盒最底层。

试图给祂也别上几个漂亮的拜朗风格饰，祂也正如你预料之中一样没有反抗，任凭你把祂到椅上坐下，一动不动地随你折腾祂那柔顺的栗长发。

博诺瓦看了你很久，你便歪了歪不解地看祂，最后祂叹气：“看来你确实没有那时的记忆了。”

“那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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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手代梳，在祂的发间畅地过，手好到你不由自主梳了一遍又一遍，祂连发都与常人不同，假得像最贵最级的缎带。最后你把那些故意胡戳上去的饰都取了下来，而是拿起一支弯曲的簪一样的饰，把祂的后发挽成了一朵苞。

博诺瓦对着镜左右看看，一个习惯礼节的微笑就被祂预备好了，祂如常说着答谢的话语，没有一丝非人的异样。如果不是你知祂的本，恐怕已经开始觉得和祂在一起还不错了。

博诺瓦的视线先是移到了你的脸上与你对视，接着祂飞快看向你的手心，在祂看清你的手心里放着什么时，祂制止：“把它放回去，这个哨已经无法响了，更不要它。”

你被他们天行空的想法逗得想笑，便带着逗人的神情回祂：“去海底的废墟玩玩儿呀。”

“如果你想要鸟哨，我可以为你打造更好的。”博诺瓦摊开手心，一个由粒与光组成的铜制鸟哨在祂手中复现，祂又摆了摆手，铜质鸟哨消失，又聚成一个白瓷鸟哨，祂变戏法似的不停翻手，不同材质不同模样的鸟哨在祂手里变来幻去，把你唬得一愣一愣，“在你成为非凡者之后，我可以打造一件这样的神奇品送给你。”

你把突如其来的告白表达得如此随意，博诺瓦此刻又在看那只晃来晃去的手，如果祂注意到了你的睛，祂会发现那儿一片明亮地倒映着祂的影，瞳孔放大；如果祂监听着你的心，那祂一定注意到你的心加快不少……祂会注意到的，你知祂注意得到，一切症状都由你向祂阐明：你已经上祂了。

“我听说是第四纪末期拜朗帝国的船队？”

“嗯？真的吗？死你了！”你倏地笑起来，拉住博诺瓦那只用来变戏法的手，开心地摇了摇。

“你有觉这里哪些地方让你很熟悉吗？”博诺瓦突然问。

你和海盗聊得有来有往，实际上注意力全在博诺瓦上，博诺瓦在反复用非凡能力束发，祂好像对自己散下来的发犯了难，它们被祂束缚之后又落下不少，看祂又一次束好发，但没有非凡能力维持就会立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