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你怕这个，”没等黎再央求，重华便打断，“但孤舍不得你疼，又想让你记着教训……这是个好法，对么？”

然后他可以换一继续服侍殿下，一更好看、更大的，最好也有殿下喜的、金灿灿的发……

傀儡？！

重华非常清楚，比起疼痛，此刻的羞耻才是他的阿黎难以承受的。

这是重华一手教养的骄傲和自尊，也不止一次被他冷酷地打破，每一次都在黎心上划下一的伤。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胡应下算了，到时候该怎么还是怎么。但是理智及时制止了他这破罐破摔的想法，告诉他殿下不会容忍他两次犯下同一个错误。所以今天要么说服殿下，要么被殿下说服，没有第三结果。

后冰凉的视线仿若实质，哪怕黎一再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傀儡，所谓的“视线”其实来自于殿下的神识，他还是羞耻地无法自抑。

“阿黎，阿黎可以自己来，”黎勉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语气仍带着颤意，“鞭，藤条，带，您说个数，阿黎都受的住。”

黎心里咯噔一下，

之所以加上引号，是因为黎很快就发现对方没有灵魂，只是一人形的傀儡。

从前是因为他还不够喜，如今却是因为他太过喜。

重华抚着他的背，明知故问：“不要什么？”

尘封的记忆被蓦地掀开，当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甚至那时的羞耻和恐惧，也仿佛隔着遥远的时空投到了现在。

黎之所以一反常态地撒耍痴，不是因为他有恃无恐，而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当然不会，”重华没有笑意地勾了勾嘴角，“孤对屈打成招没兴趣。”

黎自认为权衡地很清楚。现在的本就是他降临这个世界时夺舍而来。死了，他的神魂不会跟着消亡，反而会因为挣脱了束缚而恢复一些从前的力量——只要微不足的一些，就足以将那只兽挫骨扬灰。

重华没有用鞭，或者藤条、带。他只让傀儡挥动手掌，一下下掌掴黎的。

“阿黎。”重华声音稍沉，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之意。

如果是重华亲手施为，哪怕再过分，黎也只会甘之如饴，羞耻中都带了甜的味——但也仅限于他一个人。一旦由第三者施加，原本的情趣就会变成明晃晃的羞辱。

黎绝望地呜咽了一声，任凭宽松的睡沿着大缓缓落，两雪白圆的。

他不由得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于是禁锢他的那只手的力也变大了。

对上重华幽的眸，黎艰难地张了张嘴，却说不话来。

对于黎的这小脾气，重华并不苛责，甚至还有意纵容。他知自己脾气不好，也乐见阿黎能把不满发来，而不是积郁于心。

甚至力也不重，只让白桃般的小幅度震颤，半天才染上浅浅的粉。

“殿下——”

黎观察了一下他的神，犹豫着了。

“啊——”黎惊叫着抱住重华，“殿下，殿下不要，不要……”惊惧之下他甚至没能如往常般控制好力，箍得重华有些难受。

不过这次……重华不得不遗憾地说，这只是中场休息。

掌停了以后，黎依然把脸埋在重华的肩上，沉默地放任那块渍扩大。

越甲鸣君，臣之耻也。只因为实力不足，便让黎睁睁看着重华被一只兽吵得夜不能寐？他宁可与那兽同归于尽。

看着黎陡然睁大的眸，重华不动声地问，“阿黎后悔了么？”

重华一副意料之中的样，搭在黎背上的手用力一，令对方完全趴在自己上，然后动手去褪黎的睡。

不对不对不对！黎连连摇，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手指抵住了，听着重华笑：“还是说，阿黎已经后悔了？可以答应孤，以后不会再犯了？”

是觉得责罚结束了，可以任一会儿了？

有悔改的意思，还试图用诱糊过去——这真的是他的阿黎？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

“那我们继续——”

黎咽了唾沫，试探：“您是要……打到阿黎后悔么？”

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忽然现在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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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了？”见黎终于肯抬，重华亲了亲那泪痕宛然的脸，轻声问。

“别说傻话，”重华笑了笑，温和，“阿黎伤得这么重，孤可不舍得再让你伤上加伤。”

哄骗殿下、抗命不遵是错，知错不改更是错上加错——所谓“悔改”，既要悔，又要改。可不论黎自己还是重华都清楚，他不后悔，也不打算改。

觉到炽的浸透了单薄的法师袍、灼烧着自己的肩膀，重华侧吻着黎的发，无声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