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任谁都能到气氛的冰冷和凝重。

祁夜熵平静：“买些伤药。”

堂中的林秀川、舒静娴和张福瑞都被她吓了一。

脑里像有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说，他是大反派，不可能事的，另一个说，大反派说不定已经换人了，谁能保证他活到最后一集？

说完拱拱手，一扎了一家店铺，去了才发现是卖香烛祭品纸人的。

回到宗门悄悄找师兄一打听，果然小师弟早就回去了。顺利溜回自己山，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盘算着一会儿祁夜熵来兴师问罪，她该怎么办。

北宸君似乎终于看气氛不对，看了看两人：“两位再逛逛，在下门中有事，就先告辞了。”

戚灵灵：“……”的确该给自己蜡。

度日如年地过到第六天，林秀川忽然一大早召集所有人去正堂。

“你来买什么？”戚灵灵尽力维持同门之间的正常寒暄。

想到这里，她气了一，了：“小师弟，真巧。”

戚灵灵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一路上脑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

祁夜熵：“不必。”

是戚灵灵要保持距离，大反派接受良好，不哭也不闹，大方又得，理说戚灵灵该到顺心如意才对，然而她却像是被戒.毒的瘾君一样，成天无打采，对着吃的东西都提不起胃，连招猫逗鱼都没什么滋味了。

第一个小人说，他是邪神，不会死的。另一个就反驳，就算他不会死也可能别的事，比如被重新锁镇邪阵里受苦呢？

戚灵灵不由又想起渊里那个单薄苍白的少年，想起那么多铁链贯穿他的样，肚里翻江倒海，好像全都绞在了一起，急得她几乎吐来。

戚灵灵没敢看他睛，扔下一句话转便溜。她后脑勺上没有睛，但是总觉得祁夜熵应该盯了她很久，她几乎能觉到那冰锥似的目光，好像走慢就能把她个对穿。

戚灵灵：“我那里有的是。”

祁夜熵嘴角上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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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集市上躲了一个时辰，估摸着祁夜熵该回去了，这才偷偷摸摸地回宗门。

好不容易转过街角，她长了一气，对北宸君：“突然想起来要买符咒，就此和君别过了。”

戚灵灵忐忑了一整天，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祁夜熵就启程去了西域，临行前也没像往常一样和她别。

她就像个被捉成双的渣男，下意识地想解释她和北宸君只是偶遇，并不是因为约了别人才拒绝他，但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解释呢？普通师弟之间这事情本不需要向对方汇报。

店主看看她如丧考妣的神情，同情：“仙节哀顺变。”

一见到大师兄，她还没开，眶先不争气地红了。

他这回远门，果然没再“打搅”小师，和第一次任务一样，他只是每天向大师兄传个平安信，没再单独给她传过任何音信。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祁夜熵也没来兴师问罪，第二天在外碰见了，他神如常地和她打招呼，仿佛昨天的事压没发生过。

她好几次被戒断反应折磨得自暴自弃，想随便找个冠冕堂皇的借传音给祁夜熵，可是临到才发现自己不务正业，本找不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定是大事了，其他人都在宗门里，只有祁夜熵外任务，还能是谁事呢？

大师兄一向是松弛闲雅的，她第一次从他声音里听了绷和焦急的意味。

戚灵灵了一气，下定决心：“我也要回宗门，小师弟慢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