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挣扎好一会儿才憋一个语气词：“哈？”

姜宜不是想从他嘴里听这个，再问：“就没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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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行舟心说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不是拒绝了吗？但是他看姜宜言又止的样，决定迎合一下缓解尴尬气氛：“是谁跟你说的啊？”

“所以呢？”姜宜垂下扯地毯上柔的，声音闷闷的，“你别在这事上幼稚行吗？大张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你死了要把财产留给一个外人，你是傻吗？这事在圈里又不是没有先例，你的脑袋都用在哪里了？”

毕行舟直觉姜宜怒火涌而就快压抑不住，但是自己无法理解他所为何事，只好耐心一步一步来：“你别急。我其实也不关心是谁，你不是拒绝了吗？只要那人跟我没有别的过节，并不真的想要我命就行。”

已经懒得回应“我会不会生气”这没有必要的问题，直接神示意他说。

“有人想要跟我合作，图谋你写给我的遗产。”姜宜把事情说得简短却神秘，然后用一奇异的期待对方反应的目光凝视毕行舟。

姜宜内心戏是他的震怒或者震惊，但是这些都没有在毕行舟脸上看到，不免有些失望。

没等他继续思考，姜宜停下了一阵气息起伏，自暴自弃说：“算了，我当初不就是因为觉得你好骗才找你吗？我的问题。”

“我不觉得你会。”毕行舟唯独对这个不能退让。

毕行舟接下来的反应是：“那你答应了吗？”

“你觉得我是会对你说谎的人？”

毕行舟恍然大悟，以为自己突然明白姜宜绕这么大一圈是要告诉他什么：“你是觉得我的遗嘱对你是一个负担？”

“我只是刚这个家门的时候不相信我会真的被人喜。我当时甚至没想过会跟你保持长期关系。如果不是那个电话，我可能这辈都不会打开保险箱：我早就把它忘了。”姜宜声音小下去，“但是我不期望你能理解我，我已经要求很多了。”

姜宜吐一气：“我从来不觉得你会真的写遗嘱。那个保险箱是我今天才第一次打开的。”

“你是用你觉得的事情拿生命开玩笑吗？遗嘱是一个事业上升期的30岁青年该立的东西吗？”姜宜试图说服他，“即使这样你还要留那个狗遗嘱吗？”

姜宜张数次才组织好语言，毕竟他对此心情复杂，毕行舟说的也不是全真相。

“我没想那么多，在我这里它不过几张纸，一份礼，但是可以证明我对你不是开玩笑的，”毕行舟一丝不苟看着他，企图用认真神劝服姜宜，“你呢？既然不喜这个礼，为什么现在才说？”

毕行舟没有傻到这个份上，只是脑接受信息冲击太大有轴，很快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病：“那你就是没答应。”

毕行舟抬拉住他的手让姜宜重新坐下来，两个人

姜宜闻言差儿就没笑来，正准备骂“我答应了还会告诉你吗”，不知怎的就把嘴边的话吞了去，取而代之说：“我答应了怎么办。”

“那你呢？你听了这件事以后不觉得对你也是一个负担吗？万一有一天我厌倦你了，不想要过这样的生活了，真的了这样的事怎么办？”

毕行舟眨眨，想到张祈对他有意无意的提醒，心想这世界还真他妈的有这黑剧情能发生在他上？

毕行舟好像抓住了一线索，但又好像没有。

姜宜就在翻白的边缘：“那我能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