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叶岑的没了。无尸是没法搜神的。为了清他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试过七那天设法招魂，但直到香炉里的返魂香烧完，我这边都毫无动静。觉得奇怪，我给地府差去了信，托他问判官这叶岑魂魄下落。”

“主人？”

拘魂的手段极多，但大都是邪术。

就他看来，所有人当中叶岑应该是最关心叶惟远死活的那个人。

“可二爷救过他的命……”

叶风城望着那如满地凝霜的雪光，想起什么想得神。

叶风城找得心烦意。他说不清自己为何一定要此时来这里，只是他心里有个声音，他今日必须来这里一看，否则就将错过什么。

城从位置上起来，敲了几下墙，像是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大概是叶风城刚当上城主那几年，海上现了能兴风浪的蛟化龙。如果让这蛟化龙成功，只怕整个陨日城都要毁于一旦。

叶惟远他们一行人去了整整三天，的血都要染红海面。纵使这蛟因为化龙正虚弱，寻常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为诛杀蛟，去的一行人一大半都折在里面，而被送回来的几个人都伤得很重。作为被蛟吞吃腹，从内刺穿了它心脏的那个人，叶惟远基本上就只剩的气，不见得气。要是没有叶岑整整五日不眠不休去白月门求来药方里缺的一味仙草，叶惟远本就不过这一劫。

叶风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的心本就没有放在这里。

“如果是叶惟远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知的东西？”

一直到叶惟远犯下杀孽叛逃，他才惊觉之前那么多年叶惟远就是随波逐地活着，没有谁真的去认真看过他，看着他的到底怎么走上这条路。

他是怎么都不肯信，叶惟远这样的人居然会用上这般毒手段。

“鬼差说，叶岑未回。也就是说他的三魂七魄要么被人彻底打散，要么就被什么东西离，拘了起来。”

·

“十六了。”

通常来说，只有南疆那边最恶毒下作的巫蛊师会拘魂驭魂这事。魂魄乃人之本，无论一个人生前是好是坏，与他人有何过节，死后都该回由地府审判，于是这拘魂之术本就是逆天而行，使用之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招魂和搜神都是极损耗心力的术法，他一般不动用，用了就必然要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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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几？”

尹静也想要过去帮他，被他叫停在原地，只得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看他独自忙碌。

雪渐渐地停了，屋里屋外都静寂无声。他蹲下，手指沿着地砖的隙摸索，像是在仔细受叶岑生前设下的禁制，和其下灵气的动方式。

在他的印象里，叶惟远是个安静到有索然无味的人：他的话很少，问他问题他都会回答，再多的就没有了。他对权力没有半渴望——叶风城常年卧病，想要谋权篡位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可他没有。他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没有相好的女，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没有望。休沐之日他要么独，要么就是练习刀法，若是没有司徒那群人拉他去街听曲喝酒，只怕他连最后一人气都要失去。

“为什么？”

短短几句话听得尹静浑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