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了。

“死gay！这辈都别想回一中了！你回来一次，我们揍一次！”

“好了，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谢大家的收听，请不要忘记那句话——不妨试着再持一个季节，等这个夏天过了，一定会有......”

“我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南晏看着屋内的黑白照片，静静站了半个小时，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南晏笑骂一声，左手撑地，拖动着两条无力的长，跌下沙发。

南晏鼻尖一酸，咬住后牙，没让自己再哭来。

“对不起，我尽力了，就是太难......”南晏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抹了把脸，转掀开一块塑料布，把家里唯一的一辆山地车推了去。

[雁归南]：好。

川藏线。

“反正都是死，那不如走远一，至少别死在这个鬼地方。”南晏拿手机，开刚才那条微信，报了个名。

一条消息立蹦了来。

[我是你黑哥]：行，能骑就行，明早准时到啊。

到底说了什么？

他把这条信息来回看了三遍，琢磨了一会儿后，突然笑了声：“我还想这个什么，有意思吗......”

叩。

“喵——”

“去死去死去死......”

电池长久未换，也没电了。

骗钱的吧？

“唉，这就过分了。”

南晏往双肩背包里了几件衣服，翻家里仅剩的一万块钱，在门前才打开短信看了一。

呜，呜，呜。

心脏猛地一阵收缩，酸疼发麻。

[雁归南]：有一辆捷安特。

啪。

他记得老爷以前好像说过，说过...什么来着？

房门应声而开。

收音机停息片刻后，自动转化成了电池供电。

他握着门把，闻着里面飘的几丝檀香味，手臂微微往下一沉。

他低一看，发现自家门正大咧咧地放着几被解剖过的老鼠尸。

[我是你黑哥]：有车吗兄弟？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个不停。

南晏收回手机，转去了隔屋。

他突然对死亡产生了恐惧......是不是等他死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老了？

一声警告意味十足的猫叫，喊停了南晏的脚步。

他走厨房，看着灶台犹豫了两秒，直到意识因中|毒而昏沉时，才一步上前，把煤气拧灭了。

叮咚。

咔。

他一边爬向窗台，一边想。

咔嚓。

一定会有什么？

南晏想了想，又加了句：不过有旧。

为什么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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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刚那句话他能听全了，无论是什么，他其实都不会在意，可偏偏两次都错过了。

“没事...没事，再也不用回来了。”他把背包提上肩膀，一手推着山地车，一手打开房门。

南晏坐在窗下，狠狠了几新鲜空气，这才找回力气。

“恶心！变|态同恋！死|全家！”

台上的玻璃窗被人用力推开。

“这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啊......”

南晏清瘦惨白的下颌绷一条直线，他动着页面，把所有陌生号码加黑名单，然后删除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