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脸上黑乎乎的，都是灰。”

这样的程澈，仿佛很多年前的程澈一样，羞涩，内敛，惹人疼，丝毫不见前日里的冷血与刻薄，就好像他的橙又回来了。罗尧中明明暗暗，最终化作了一滩温柔。

苏兰被罗尧打断，“嗯？”

程澈双手不自主地握拳，心中怅然若失，他刚准备离开，下一秒，病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罗尧赫然站在他面前。罗尧完好无损，还和以前一样，即使穿着病号服，也依旧难掩和俊。

“妈。”

罗尧单手捧起程澈的脸，指腹在程澈脸上轻轻刮蹭了几下。

……

罗尧的掌心似有一团火，灼烧着程澈的脸颊，让整张脸都慢慢变红，一路红至耳廓。

令他意外的是，病床上没有人，难罗尧转院了？

“站在门外什么？”

罗尧的病房门是虚掩的，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也不在了，程澈在门外伫立着，直到脚有些发麻，才鼓起勇气走近，从门往里看。

程澈去转了一圈，所里除了那个引发事故的研究员烧伤有些严重外，其他人都没有大问题，倒是所里几个老教授被气的血压，因为好多未完成的实验都基本上毁了，得重再来。

他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又回到了罗尧的病房前。

罗尧声音沉下几分，“妈，不要听信谣言。”

耳力极佳的罗尧是从这微不可闻中听了细微的哽咽，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罗尧一看，险些气绝，这张图片是严浪扶着大肚的程澈上租车的照片，和两个月前他收到的那张十分相似，只是这张的严浪背对镜，看不到脸。对于发照片的人，他之前就调查过，也隐约有了猜测，不过还有待证实。

罗尧洗了个手坐回床上，程澈则站在离床边几米的位置看着罗尧。

见罗尧黑着脸不说话，苏兰以为是儿知实情后面上过不去，当面揭真相让他难堪了，她拍了拍罗尧的肩，“尧尧，天涯何无芳草，妈妈认识好几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Omega，都比这个程澈……”

苏兰的声音温温柔柔，语重心长：“你当初为了他，跟你爸作对，说你们是真，你爸后来也给你们考验的机会了，可事实上呢？他并没有等你，他有新对象了，孩也怀上了，你却还这么执着不放，优柔寡断，这真不像一个罗家人。”

程澈本来想躲，却又蓦然沉溺罗尧邃的眸。这一恍若隔世，他已经好久没从这双勾魂摄魄的睛里看到除怒火之外的东西了。

“罗，罗尧……”程澈一惊，然后立刻低下，声音很小地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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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来吧。”罗尧放开程澈的脸，转往病房里走，程澈在后面跟着来，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罗母跟医生谈话的时候，他依稀听见她提到转院的事情。

“课的时间快到了，您先回去吧，我好的，就是想一个人待会。”

“妈，您在说什么……”

苏兰的话让罗尧怒上心，差脱而“那是我的孩”，不过，他还是有些理智的，他妈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这样说。

“是不是谣言，你看看不就知了。”苏兰摇了摇，随即拿手机，开一张图片放到罗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