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杯后抬望向程澈，目不转睛，边喝边看他。

“唉，你过来一下嘛……”罗尧这一句拖的极长，就像在撒一样。

“过来。”罗尧半坐起来，冲程澈招了招手。

每次罗尧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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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皱起了眉，一阵不知名的情绪顿时席卷而至，在租车里的时候，他居然还想把罗尧圈到自己的小世界去。他怎么能忘记，他的小世界与别人的相比，是多么微不足呢？

宛若呓语的“苗素”二字惊雷般在程澈心炸响，还沉浸在什么未知的程澈瞬间回到现实，他蓦然睁大双，一把推开了罗尧的脸。

……原来，罗尧没有认错。

程澈惊讶得连大气都不敢，任由罗尧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直到最后，他们近的连彼此的呼都隐约可。

“我不是苗素！”程澈几乎是吼来的，像是在急于证明什么不被认同的观。

“嗯？”

他怎么又忘了，还有一个苗素。

程澈坐在凳上，上半蜷在床角，脸埋在臂弯里。一整张大床，只占了极小的位置，安安静静的没发一声音，难怪罗尧一开始没发现他。

罗尧猛地坐起来，准地锁定了那个角落里睡着的影。

照片上，少年时期的罗尧正搂着少年时期的苗素，笑得灿烂无比。

罗尧另一只手抚上程澈的眉心，将那蹙痕展平，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几次神相碰，程澈被罗尧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碰倒了床柜上的一个相框，发“哐当”一声，他立刻转扶起。

他愤怒的看着罗尧，脸上再次浮起红。

任谁都看得，这笑容包了多少青涩的意，那样的满足，就像他搂着的是全世界一样。

真是痴人说梦。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久到程澈以为过了一个世纪的时候，是罗尧打破了宁静。

苗素生日聚会，他过去听了苗素和陆谦之的宣言，放肆喝了一场酒，然后……程澈？

程澈把相框推到安全区域，直起腰来，拼命掩盖情绪。

“学长，怎么了？”

程澈刚被罗尧展平的眉又皱了起来，随着罗尧不知所云的话，越拧越……

由于姿势，罗尧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程澈乖乖地定在了原。

“橙。”

程澈被这笑容刺了一下，放在相框上的手也像被了一样迅速收回。

“我终于不喜苗素了。”

而且床柜这么大，偏偏相框离床边最近，可想而知，床的主人有多喜在床上随手看这张照片。

“苗素……”

程澈没法拒绝，照着罗尧的指令凑了过去，谁知却被罗尧捧住了脸，他一惊，想要离开罗尧的桎梏，却听见罗尧说：“别动。”

对于程澈的愤怒，罗尧没看到一样，捂着心笑了起来，就像是如释重负后的开怀，然后他对着程澈喃喃自语：“苗素终于彻底离开这里了，七年，他终于离开了……”

即便是醉酒，Alpha的生钟依旧照常工作，罗尧醒来的时候，正是早上六半。他了太，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

程澈的力气非常大，罗尧撑了一下才没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