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心里的那气忽然就散了，他从没这样想过，如果有一天发现时谌和自己印象中并不一样了，他会立刻抛下时谌？当然不会了……时谌也不会的。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在折磨时谌。

“你会被我连累的。”聂嘉小声说，他把审判和军区都屠了一遍，时谌位权重接连两次现又要如此护着他，可能连革职都是轻的……

聂嘉无言地看着他，两手握又松开，忐忑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衣摆。

时谌一哂：“我哪里舍得，不过我还生气呢，如果我不来找你你竟然真的就不要我了！你得说好听的哄哄我。”

聂嘉心里一，他期盼着时谌能明白他的想法，期盼着他能立刻转就走，也隐隐有些自私的期盼着时谌不会离开他。

“那我能怎么办？”时谌握着聂嘉的手低枕在他肩上，往他耳边气，笑：“如果有一天我错了事，可能要牵连到你，你会立刻扔下我不吗？”

“当然不会！”聂嘉立刻说。

时谌眉温顺下来，盛着浩瀚的温柔意，他没应声

时谌发湍急又沉重的呼声，他气吁吁地转过，聂嘉的泪大颗落，他看见时谌抬脚,然后狠狠地踹飞了旁一把臂发炮。

时谌间动着些微的颤意，他说：“我曾经也无法和自己的变化和解，不敢追求你，怕遭到你的厌弃。我是个和你一样的胆小鬼，现在也是个和你一样的坏人啊。”

“你真的会打我吗？”聂嘉问。

聂嘉的息逐渐平复，他看了时谌良久，像始终无法划下自我了结的那一刀一样，在时谌面前决堤的情让他动摇了曾经的决定。

“可是……来不及了。”聂嘉难过地哭声，他们踏在血泊中，周围的弥漫着的血雾黏在肤上逐渐凝成了细小的血珠。

他向聂嘉伸手，“既然我们都是坏恶，你能不能，不离开我了？”

聂嘉波转，有无措地抱着时谌的后腰，整个人投他怀里，声音中隐隐带着些哭腔：“我你啊，我不会离开你的。”

“没什么来不及，我会理好一切的。你只要知我会和你面对一切，你也别想自己去承担什么，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时谌抚去聂嘉尾的泪迹，声恢复了过去一贯的温柔。

能的去还原你曾经的那个人，”聂嘉语无次，几次停下来哽咽着大息，“我装得好累啊！”

时谌沉默地看着蓄满泪的双,渐渐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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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谌背对聂嘉，又狠狠踢飞一把机甲刀来发心里的怒火，他咬着牙发蛇般冰冷的息,“我是谁你不知吗？我掌着整个帝国的信息安全，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你凭什么擅自揣测我的想法来折磨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此厌弃你？我从军校毕业坐到现在这个位上只了十年，这个过程中我杀的人比你救的人还要多，你以为我又是什么好东西吗？”

时谌压不等他的磨蹭，上前一步将聂嘉拥满是血腥气的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哀求：“求你了，嘉嘉，别离开我。”

时谌一笑：“那我当然也不会啊，老婆犯错了带回家打一顿就好了，怎么能丢掉不呢。”

聂嘉神情狼狈，他躲避着时谌的目光迟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