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笙应声：“好。”

等他走远了，离钟也捂着，脸上几分霾：“我这个孙儿，心思太重，我如今教不了他了。”

离笙目清冷，中缭绕着淡淡的烟雾：“您多虑了。”

吴家站在离钟也后，熟练地给他顺了顺后背：“老先生的良苦用心，少爷以后会懂的。”

离钟也往佛堂的方向走，从吴家手里接过香，跪在了蒲团上，缓缓阂：“阿笙，你也来上香吧。”

离笙端起茶杯，笑：“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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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什么。”离笙看着那盆枝叶繁茂的盆栽，吻平淡，“有些事，恐怕您比我更清楚。”

，不少人围着他敬酒喜，他以茶代酒，一一回敬，直到放下茶杯，才再没人凑上来。

“慢慢看也好，毕竟是你们小辈的事，重要的是脾合不合得来。”离钟也声音豁达，似乎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宴会结束，众人散去，离钟也站起来，叫住了方要离开的离笙。

离钟也上完香，回过看他：“阿笙，你该知今天是什么日。”

“您糊涂了，除了我，还有苏瑾瑜。”离笙站起，说，“他若听见您跟我说这些，怕是不会消停。”

“我知。”十年前，他十六岁，亲目睹自己的父母在这座佛堂里自杀，佛悲悯世人，亦可成为刀光血影的工。

离钟也双手合十，两鬓斑白，老态的脸上似乎浸染了一丝佛：“我上个月以你的名义在卧佛寺请了香，如今到了该还愿的日，你代我去一趟，给庙里捐赠香火。”

离钟也抬抬手，吴家会意，弯腰倒了杯茶，给离笙送过去：“这一杯的面总是要给我的吧。”

“他只比我小了一岁。”

离钟也眸光悲切，叹了一声：“这些年，我总惦记着你，你不愿意回来，是不是还恨着我？”

离笙跪在了离钟也的旁边，云烟飘，笼罩着他的侧脸，亦真亦幻。

“瑾瑜年纪还小。”

供台上除了佛像，还立着一副牌位，被搁置在角落，盆栽的叶挡住了上面的字。

离钟也冷笑：“他如果懂，刚才就不会说那番话。怪我，这些年老了，太放纵他们了。”

离笙闻言，从善如地回：“爷爷，我不饮酒。”

“阿笙。”正厅很安静，只能听见离钟也洪亮的嗓音，“你今天来晚了，该自罚一杯。”

他不温不火：“目前不曾打算。”

“那就好，那就好。”离钟也松了气，“我年纪大了，半个都快踏棺材，这离家，最后还是要到你手里。”

离钟也神缓和稍许，望向满堂宾客，意味长地了一句：“今天是我七十岁寿诞，阿笙，你若是能尽快娶妻生，也算锦上添，全了我这些年的心愿。”

离钟也目光沉了下来，几番风云变幻：“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