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我是实验体

江樱和林佳期之前见过好几个野生向导，男女都有，但没有一个像曲棠这样气质更贴近哨兵的。

对哨兵，尤其是对陌生哨兵，她们本能地畏惧，因此对曲棠很难生起同类亲近感，她们更多的是好奇。

江鹤真借故离开，三人在茶室落座闲聊，都是相差无几的女孩子，多相处一会儿便熟稔起来。

“你是向导，为什么不去白塔呢？”

因着曲棠唤醒江鹤真，江樱对曲棠是很有好感的，相处了一会儿发觉曲棠并非她想象的冷漠锐利，人很温柔和煦，话题就聊开了。

“野惯了。”曲棠笑着说。

“可是外面很危险啊。”江樱谈及外面，眉头紧锁，“不止是畸变体，还有野生哨兵，你一个向导，遇上心思坏的……”

江樱没有再说，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想到不好的事。

宗政锦曾带回来一个被野生哨兵小队私藏的向导，这位可怜的向导不仅要安抚哨兵小队所有成员，还被他们当作物品跟其他哨兵小队交易长达三年之久，等她被带回白塔时，神智都不清醒了。

林佳期握住江樱的手。

江樱感激地对林佳期笑笑，才又对曲棠道，“在白塔固然不自由，但对我们向导而言，没有什么地方比白塔更安全了。”

曲棠点头，“嗯，我知道，不过一般的哨兵奈何不了我。”

“啊？”江樱瞪眼，“你……只是一个向导，没有战斗力，怎么跟哨兵斗？虽然我们对精神力的操控普遍强于哨兵，但作用力毕竟有限，要赢哨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可以的。”曲棠手掌一翻，掌心黑色雾气翻腾，逐渐凝聚成一把一尺长的匕首。

江樱和林佳期条件反射地往后一撤，又凑过来，细看她手中刃口锋利逼人的匕首。

“是真的。”江樱愕然抬头，看着曲棠，“你的精神力居然可以具象化？”

“嗯，只可惜还是比不上哨兵。”

曲棠手中的匕首变幻成一把手枪，曲棠握枪对准墙壁上的挂画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漆黑的精神力子弹从枪口射出，却在飞出一米后骤然消散。

“我具象出的东西超出这个距离就会消失。”曲棠收手，手枪消失。

江樱和林佳期都怔怔地看着曲棠，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神。

“你知不知道，我们，不，我所知道的白塔里的所有向导，没有一个可以用精神力具象化。”江樱眼含激动，“你太厉害了！曲妹妹，你真的太厉害了！你可不可以教我？”

林佳期也眼含激动与期待。

曲棠眨眨眼，“当然可以，不过我不确定你们能不能行。”曲棠实话实说，“在你们之前，我没有遇见过其他向导，而我又和你不同。”

“和我们不同？”

“嗯。”曲棠点头，面露迟疑，过了两息，才又开口，“其实，我是天眼计划的实验体。”

江樱张大嘴，看着曲棠说不出话。

“你，是实验体？”林佳期的心脏砰砰砰极速跳动。

天眼组织的秘密实验已经不是秘密，两人都知道实验体意味着什么。

“听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创造出可以无视匹配度的向导，那你……”

“嗯。”曲棠点头，“我可以。”

“怪不得你能安抚我哥。”

“可是我听说天眼组织的实验没有成功案例啊？”林佳期的裙下之臣都是有身份有实力的哨兵，她知道的比江樱多。

“天眼组织失败了，但当年以白塔、长老会和世家三方牵头的天眼计划是成功的。”曲棠留意着林佳期的反应，“所以我说我是天眼计划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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