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地说，双下垂，盯着茶里漩涡中裹挟着的茶末，仿佛那个就是自己一般。

是比那天早上还要恐怖的受，已经不是简单的窒息和心悸了，而是真空，没有一氧气，是手抓，却空无一的空。

但很可惜，不是她所想的这样。

这明明是一个非常好的词语，是这五年来他听到最动听的词语——本来如此。

话落，李霄听闻，地松了一气，仿佛积压－在他数年的石终于被搬走——李妘觉得哥哥应该会如此。

他的妹妹李妘应了一声后，转走了办公室。

但长长的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什么也没有。”

“而且这几年，不见面，没有集，也好的。”她说着，已经拿好了包，站起了，笑容灿烂，“哥哥你看，我也变成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不是吗？”

礼貌又疏离。李霄的脑里蹦了这两个词语，他不知为什么，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在颤－抖：“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时至今日，她觉自己似乎已经释怀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天真的小女孩了。

闻言，她摇了摇：“哥哥那天之后，屏蔽了一切和我相关的事情，也不听我说话解释，哥哥忘了么？”

“我不敢喜了。”她不动声地藏匿着底闪烁的泪光，嘴角－动了一下，隐忍着，再抬－起－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李霄哑然了，垂下眸看着茶。

他愣住了，明明李妘说的都是极好的事，他却觉自己的心脏揪着疼，不是针扎的一，而是每一次皱缩都会引发般的刺痛。

他手忙脚地关了烧壶的电，追了去。

李妘把喝完茶的茶杯放在了他面前：“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工作了，哥哥。”

“想要把哥哥占为己有的念想，当时是真实存在的。”话落，李妘抬起眸和李霄对视一，－一个无奈的苦笑。

李霄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和释然，而是凝固在脸上，有飓风在心底翻涌，最后只艰难地吐－了一句话：“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但此时此刻，落在他的耳畔，不知怎么就成了日惊雷，震得他的心脏，耳廓都在发麻。

“当时?”他沏茶的手又抖动了一下，蓦地抓住了一个微不足的字，下意识地脱问。

“保重。”

李妘又是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像极了五年前，他们关系还没有变味时那样坦自然，她勾微笑：“不想再给哥哥带去压力了。”

“而且当时也没想狡辩……我真的很喜哥哥。”

李妘看了看手表，垂着帘自嘲地笑了：“现在吗？”

他怔愣半晌后，脑居然成了浆糊，不知自己在问些什么了：“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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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壶里的沸腾涌，李霄才蓦然惊醒，一即将永远失去自己妹妹的恐惧急遽地袭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