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更，李寒方起穿衣，打开房门见赖三倚在墙上已睡着了，听着门响，赖三睛，懒声招呼：“寒哥起来了。”李寒从怀里掏二两银，说：“总共四回，险些要了我老命。”赖三拿了一半在手里，将剩余地推还给他，：“哪里敢收这么些，寒哥常来才好。”李寒一张脸又累又困，蜡黄蜡黄的，说：“弟妹是个心人儿，只是哥不似前两年了，需得养些日再来。”赖三送到巷，回来除衣搂着妇人熟熟睡了。

这一日赶着天晴回，赖三着木匠把打好的木床抬屋，几人合力把床斜着抬屋，见旧的那张床已折了三条，用砖垫着，张翘儿忙把被褥抱过一边，嚷木匠先把旧的抬去，待好不容易将旧床撂在当院，被光那么一晒，一腥辣气味，低细看，床板床沿床上斑累累，好事的木匠用手竟从床板上揭下一层来，黄黄白白的，像张。等新床铺好，赖三对媳妇说：“这旧的冲洗冲洗放在外屋我睡，省的夜夜等你到那晚，困的都松了。”妇人笑盈盈挎住他胳臂说：“相公受累，这张扔了，另买新的罢。”木匠也说：“泡的木用着不牢，指不定哪天夜里就塌了。”赖三心想也是，遂跟着木匠到铺里挑新床去了。

一扎，不不顾的吃起来，妇人在下摇晃着四肢，呓语：“好哥哥，快些搁里吧，空唠唠的，怪难受。”李寒得令，提起就往里戳，一下直捣没，只留两只卵在外面，妇人“呀”地叫声，自己东歪西歪先动起来，李寒抬起她两脚，跪在床上送不停，没一百下，冻的上冰凉，复又盖上被，贴地办起来。

没多久，赖三媳妇便声名远播，四里八乡都知上窑县城有个叫张翘儿的人妇耍的一手好风月，肤白腰，音浪语，通，无孔不，引得周围男汉纷纷问路寻去，枪上阵，更有临县的浪弟闭门三日，养蓄锐，骑两个时辰来要与她一战，一时间，赖家人来如织，门槛险些被踏破。吃饭的吴银儿、郑香儿、李桂几人看着生意被抢去不少，免不得红，赶上天好，闲来无事，便搬只板凳坐在街，揣上一把瓜，边磕边骂：“狗养的贼妇，为了勾拦男汉，什么臊地都得，什么窟窿都钻得，百八般武艺使了一遍，到了五钱银打发了。王八盖憋孙赖三，自个小无用，伺候不来家中婆娘，倒是真不能让闲着一会，家门起公拉起生意，恨不得把洛城都他家被窝里，一对烂肝烂肺的浪货。”赖三与张翘儿听着，也不回嘴，私下里只说：“本是方便熟人的小买卖，图得个乐，不想银收的少，也落人埋怨。”于是商议了一会提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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