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掀嘴，最终却开不了，他们一样侮辱过他，一样看过他最私密的位，一样对他有着龌龊下的想法。唯一的那一不同，可能是他心底残存了那么一丝不忍吧。

这个瘦弱的男孩儿早就习惯了被欺辱被霸凌，恐怕从来没有人尊重过他的人格、平等地对待过他。所以不受到多大的侮辱，他从来都是那样一副冷漠的、麻木的神情，别人都以为他不会难过，可是他比谁都脆弱，一份最普通的善意就可以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

黎轩轻轻地摇了摇，他把这当作回应，自顾自地着了一烟。

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同样坐在床上，没有人看对方，也没有人说话，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等待着对方先迈下一步。

邵恒远锐地察觉到他的尾有红，声音也发抖，他几乎是立刻就心了。

着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就是想找事儿，不至于尴尬地坐在原地。气氛还是冷着，他的烟越燃越短，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呛人。黎轩终于坐起来，慢慢地穿上了，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最后还是邵恒远先沉不住气：“那天……我很抱歉……”黎轩低下盯着被上的褶皱，淡淡：“我习惯了，你不用歉。”邵恒远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不知黎轩是习惯了被神侮辱，还是习惯了他们对他那份“特别”的兴趣。

黎轩拉过被遮住自己的，重新把埋枕里：“你要是不想的话就走吧。”

是不是黑暗里待久了的人，早已开始害怕光了。

“我不知他们会那事，毕竟是我害你被抓住的，算我欠你的。”邵恒远随手把烟捣在床板上，转过看着黎轩立的侧脸。

“我知你和我在同一个学校，”邵恒远试探着开，“以后要是有时间了我会来找你的。”

黎轩咬了咬下嘴，半晌才发“嗯”的一声。

黎轩没有看他，只是揪着被，把它得皱皱的，然后才轻轻地摇了摇：“你不欠我什么。”

邵恒远很想安安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份安从何说起，他心里清楚，在这个仄的小县城，哪怕他再有同情心，他也犯不着为了黎轩去打破规则。

邵恒远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盯着黎轩的后脑勺和他上的发旋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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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静默了多久，他拿烟来，沉声：“介意我烟吗？”

一个世界里，必须要有一个被理所应当霸凌着的弱者，这是人类世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