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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低估了你的底线，沈有赫。”

他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俯视着这张有些憔悴的脸：“当初甘心周畑羽的替代品，是我判断失误，但这不代表我现在还能被你迷惑。”

“……不你相不相信，那天，我真的没有选择，”对方闭了闭，了一气，“我承认，因为小羽的尸，我有过动摇，但这影响不了我的决定，当时周烨威胁郑一芮的命，你也知他已经疯了！如果……”

“如果你不开枪，你芮姨就要死。”

他打断了他，帮他补充完了这句话，沈有赫一时语，怔怔地看着他。

“我明白，那情况下，你必须选择你的救命恩人。毕竟没有她，也就没有你的今天，”他伸手，抚上青年手腕上的镣铐，“你不如大方坦承，你所谓的总归敌不过当初这一救。”

对方嘴角抖了抖，：“只要你想，我把我的命赔给你，赔给周总，我说过只要能让你好受一，你怎样都可以！”

“……你的命？”

他细品着这几个字，猛地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

“沈有赫，你只有一条狗命，连周家的一个零都不上，”他盯着他，额上青暴起，“你说，你拿什么赔我爸的命，嗯？”

在煎熬的沉默中，愤怒渐渐发酵，快要无法压抑。

过了一会，苍白的手松了开来，随即从袋中掏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刀锋折悚然的光，他缓缓地转动着它，看着凌厉的光线向不同方向发散而去。

“……你什么？”

无视对方有些慌的提问，刀尖随后向下，落在了单薄的衬衫之上。很快，在一通狠厉的游走后，衣一步步变成了碎片，了结实的膛。

周写枫左手撑在床沿，看着自己右手中的刀柄，低声：“怕吗？”

还未等对方回应，刀锋就移到了有些胡茬的下，接着一用力，一鲜亮的血痕就现在了小麦的肌肤上。

“啊！……”

他一手扣他的下，缓缓推移着刀尖，看血痕逐渐延伸着，拉一条穿过右脸的，目惊心的对角线。

见对方咬着牙，努力将声音吞在了咙里，他不禁啧了一声：“还能忍。”

放过脸之后，刀又重新落在了颤抖着的，已经满是冷汗的膛之上。

“想划几刀……都随你……”

青年急促地着气，能看得在忍痛楚，但这并没有牵制他的动作。

刀尖来到了心脏动的位置。刀竖起，继而在肤上一笔一划，画了一个血的叉。

他调整了握刀的姿势，蓄势对准了叉的中心，带着笑意的看向了躺着的人：“扎多才够？毕竟练过不少功夫，想死也许还没那么容易。”

对方直直看着他，只说：“动手吧。”

暗涌动的空气中，窗外愈加烈的太光线划了来，照耀着屋内悚然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