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嫁妆？再说了，你夫君是谁？他姓什么？家里没分家，他是杜家人，着杜家血脉，得杜家封荫照拂，他挣的每一文钱都属于我杜家的！你说我凭什么？”

说到此，杜耀祖也来气了，只差没着杜耀泽的鼻骂，语气猖狂，满叫嚣，跋扈的很。

“哼！老大，我这话你认是不认？若是不认，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在父亲临终时，跪在父亲的床前发誓不分家，又是谁承诺我们兄弟三个会一直照顾扶持振兴杜家的呢？啊？那是谁？你告诉我那是谁？”

想起故去的父亲，杜耀泽沉默了，可是……有一他不认。

“老三，我没忘，可是老三，你羞辱我可以，羞辱你嫂不行！我不指望你懂得礼义廉耻，也不奢望你会尊敬长嫂，可你若是再这般羞辱长嫂，我杜耀泽再无能，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你也休想欺辱我的妻。”

再记着父亲临终的叮嘱，再受家族的负累，若是真要在妻女跟兄弟之间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自己也的妻女！

许是看了杜耀泽里的决绝，一直任由杜耀祖冲锋陷阵的老二杜耀宗，依旧端着他国公的架势终于声了。

他先是呵停了老三的哔哔歪。

“老三你闭嘴，那是我们的兄长！不许这般没大没小。”

“切！”老三仍旧梗着脖不服。

不过不服归不服，倒还算是听自己的话，识相的闭嘴了，黑暗中的杜耀宗暗暗了，目光却扫向了气窗下享受晚膳的四人。

杜耀宗眯了眯，目光略过勾人的，努力压下腹中馋虫，抿了抿，不疾不徐的开。

“大哥，刚才是三弟不懂事，冲撞了大哥大嫂，弟弟在此代他向大哥大嫂赔礼了，还请大哥大嫂海涵，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毕竟老三打小就这样，被父亲母亲惯坏了。”

又来了又来了，熟悉的路，熟悉的方，可为杜家人，他还不得不接着，杜耀泽默了默，随即：“若我一定要一般见识呢？”

杜耀宗是想不到，老大长本事了，竟然敢不给自己面，不过他是不怕的，语气淡定，气定神闲一副吃定了杜耀泽的模样，全然不把他们大房放里。

“呵呵，大哥这是哪里的话，若大哥非要跟三弟计较，那……唉！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我们都是一家骨兄弟，如今还放在路上本该相互扶持，可若是大哥非要骨相残……那弟也只得请母亲主持公了。”

说到此，杜耀宗看了看杜耀泽夫妻的神，见一直被他们兄弟的踩在脚下的庶孽，竟是生了反抗的心思，杜耀宗讥讽的勾一笑，仿佛又想了什么一般，故作懊恼。

“噢噢噢，如今家族覆灭，富贵权势转瞬间灰飞烟灭，全家人都跟着放了，想必大哥早就生了外心，厌烦了我们的母亲，早就想丢下母亲了吧？

呵！也是，毕竟大哥大嫂有乎的，却从来都不端来孝敬母亲，大哥如此这般自私自利，怕是早不把母亲放在里了。

若是如此，唉，愚弟也只能被迫休书几封，回京都，去闽州，再不然去西南……得好好跟父亲的那些旧叙叙旧，想来便是黄叔父他们再不好明面相帮，人也远在他地，可要替母亲主持下公，替父亲教训下不孝的女，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对吧大哥？”

他就知，就知！

那些忠于公府掌权人，忠于杜家，此番却并未全遭受牵连的旧；再想到今晨挹江门外，那些个自己看着也熟的面孔……杜耀泽沉默了，久久久久的沉默，沉默到了最后，他轻轻握了握妻被气到颤抖的手，憋一声失落压抑到极致的苦涩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