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顾绍芳被徐璠一顿臭骂，怀恨在心，他爹顾章志是应天府尹，就搞了这么一桩罪名，一来打击报复，二来震慑江南缙绅，莫要投献朝廷，胆敢投献朝廷，徐璠就是代价。

现在顾氏，直接就成了杀儆猴的那只。

顾章志、顾九锡被罢官押了北镇抚司徐行提问，而顾绍芳本该参加二月的会试，也因为有罪，被革除了功名，顾氏也被抄了家，田亩归了松江镇师，而银也被押解京。

在张居正的规划里，这只本应该是徐氏，结果顾氏自己来，叫嚷着，快杀我，杀我！我胆最大。

张居正是个言利的小人，他教来的学生也是个心比针还小的小人，这对儿君臣，同时也是恶人。

顾氏既然如此的叫嚣，那张居正手起刀落，就把顾氏给抄家了。

，再！全杀。

传了两百多年的顾氏，就这样被连起，甚至因为姻亲瓜蔓，和顾氏有姻亲的几家，不同程度受到了牵连。

“走去看看你仇人的下场吧。”朱翊钧带着徐璠，向着北镇抚司衙门而去。

北镇抚司，朱翊钧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是刺王杀驾案，北镇抚司里里外外，都被打扫的净净，而这一次小皇帝也是提前打了招呼，北镇抚司甚至撒了些遮掩血腥味儿。

相比较生人勿的解刳院，北镇抚司算不上冷。

提审很快就开始了，而朱翊钧依旧在后堂，没有亲自审讯。

朱希孝看着面前顾章志、顾九锡两人，就是摇，他拿了第一本卷宗说：“顾章志，嘉靖四十三年，你行贿徐阶字画等，折价三万余两金银，从饶州知府，升任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可有此事？”

“有。”顾章志沉默了片刻，跪在地上，供认不讳。

朱希孝既然拿了这份卷宗，自然是人证证书证皆在，这是姑息之大弊，饶州濒湖多盗，民悍好斗，顾章志在饶州知府的大计之中，两次都是差评，顾章志的这次的升迁，就显得非常的突兀。

朱希孝拿起了另外一份卷宗说：“隆庆二年，你再行贿徐阶方若，折价一万五千两金银，兼领应天知府，可有此事？”

“有。”顾章志再次认罪，这是徐阶致仕之前，为了自己在南衙打造的保护伞，徐阶的女儿嫁给了顾九锡，顾氏和徐氏，是姻亲，用小皇帝的话说，这是族党。

“隆庆三年起，你收徐阶贿赂，五万余两金银，自此多次阻挠应天巡抚海瑞，彻查徐阶侵占案，可有此事？”朱希孝拿了第三份卷宗询问。

“有。”顾章志认罪。

宋山、汪昆、俞大猷、陈璘、张、张诚、徐璠等一众的案，廷议的时候，海瑞不断的调这都是老手艺了，海瑞当初受到的刁难几乎如一辙，和应天府尹顾章志关系密切。

朱希孝继续审案，案卷很多，顾氏抄家之后，查了不少的要案，朱希孝审问了许久，顾章志没有不认罪的。

到了天牢里，面对铁证如山的案，再狡辩，那都是自找苦吃。

朱希孝拿了最后一份案卷问：“徐璠杀人案，死娼、小厮各一人，伤四人，何人所为？”

“我指使应天群小黄臕，黄臕本为重犯，我私宥其罪漏网狱，专养羽翼，结官衙有司，为求重贿，徐璠辱我儿甚，故指使黄臕栽赃嫁祸。”顾章志沉默了片刻，将这件事揽到了自己的上。

朱希孝颇为慨的说：“这是你儿顾绍芳所，他已经代清楚了，你却要把罪名揽到自己的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