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海贸事儿一样。”

宋山那是差一就被徐阶给唬住了，他察觉到了徐阶底气不足，又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才算是没有上徐阶的当，他要是替徐阶上奏，提南衙权豪缙绅的条件，立刻就会被张居正察觉，而后被罢免。

现在徐阶旧事重提，宋山脆直接把情况说清楚了，朝廷要杀要剐，等他办完了还田的事儿，再议不迟。

等到徐阶走远了之后，宋山看着徐阶上轿撵的影，才小声的说：“老狐狸。”

“我已经姑容徐阶了，给他留了一万亩田，胡宗宪案，也没有过分追击，他还去游说宋山。”

“就这？还以为他们敢聚啸造反，哪怕是背后招揽些匪寇也算是打过一场，这就甲弩投了？无趣。”张居正放下了徐阶的信，只觉得无聊，这群权豪缙绅嗓门大，胆却小的很。

沈一贯、沈一贯的父亲、汪昆都曾经求告到他这里，希望宋山仗义执言，为胡宗宪正名之事奔走，毕竟当年大家都在胡宗宪的手下事，一起平倭，宋山也只是表面答应，从未说过一句。

张居正不由的想到了贾三近，贾三近站在岔路上，贾三近要是住在全晋会馆，把儿女送到葛守礼办得家学里去，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谢过师弟了，师弟留步。”徐阶转离开。

张居正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大明的银路要不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个问题非常的复杂，他需要细细思量。

张居正极为认真的说：“你说的很有理，南衙长期缺少朝廷的骄兵悍将震慑，自然胆大包天！庆赏威罚，缺一不可，兼并如火如荼，百姓困苦凋零，多少和缺少兵震慑有关。”

“人啊，走错路了，就真的很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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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摇说：“当然不答应了，田拿回来了，还缺税赋？”

南衙七万顷，七百万亩田，那都是权豪之家世世代代积攒的家底，朝廷说白没就白没，这是抢劫。

游七听闻也是一乐，笑着说：“这不是俞龙在南衙吗？若是俞帅不在松江府，指不定他们闹多大的来！现在俞帅不去找匪寇就好了，匪寇还生事儿？”

张居正收到了徐阶的书信和宋山的奏疏。

“徐璠就提了个折中的法，立刻就变成了杀人案犯，现在都充军去了。”

宋山既然说了，而且还不肯投降于权豪缙绅，把把柄到了张居正的手中，那宋山就可以继续主持还田。

徐阶回到了客栈，思索了许久，才铺开了笔墨纸砚，宋山不肯帮忙，只能他要给逆徒写封信提条件了，言辞非常悲哀，也把事情说的很清楚。

宋山看徐阶打算离开，也是站起来相送，走到门槛，宋山低声说：“徐太师，我给你指条路，你自己跟首辅写封信，好过我写奏疏京，徐太师说是不是？”

宋山不说，徐阶攀咬，朝廷也不能拿宋山如何，孤证不证，只有一件证，没有书证人证，就不是铁案，宋山多受到风力舆论的压力而致仕罢了。

张居正在说徐阶，也在说宋山，胡宗宪的事儿，是个彻彻尾的悲剧，当时所有推波助澜的都是罪人，宋山迫南衙地面权豪还田，这件差事办好了，可以视若罪立功。

政治这东西，最可怕的是站错队，而且还是站在张居正的对立面。

宋山的奏疏里，把徐阶去找他，还把他当年伪造胡宗宪手书圣旨的事儿，竹筒倒豆一样的说的清楚，这件事，搁在宋山的心里也很久很久了，他在福建和戚继光平叛的时候，胡宗宪可是平倭的总指挥。

宋山说：“送徐太师。”

“王尚书恨不得他们造反，好把他们统统抄家，抄一家五十万，南衙多少权豪缙绅啊，这都抄净了，那得多少钱，多少田，多少粮。”

“他们最好造反啊，你看最近尚书王国光，那脸上都笑褶了，一听说有五十万银库，睛都绿了，左写着粮，右写着钱。”

“那徐阶说不还田只税，答应他吗？”游七面奇怪的问：“若是要答应，还是要跟里沟通一下，防止现什么误会才好，万一里陛下和太后，把这事理解为了先生要包庇姑容徐阶，怕是不好。”

我不他们死活，他们就要我全家老小的命啊，你信不信，我明天表示支持朝廷还田政令，后天我祖宅就能被群小匪寇给端了，一把火烧的净净，什么都不剩？”

张居正是个循吏，清他用，浊他也用，南衙地面复杂，能办好这个差事，张居正就会用。

贾三近接受了张四维赠送的宅，现在贾三近被扒了官服，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