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说清楚。”她盯着陈缘，神幽邃，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从前对师弟耳提面命、又像老师又像长辈的那个师又仿佛重新回到她上，“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遇事不要自阵脚，事情还没发生你就开始害怕，这是自讨苦吃。没有什么难关是你不能度过的，怕什么？还有我在。”

陈缘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望了陈缘一，发现后者和她一样惊讶，显然没想到白飞昙竟然早就知她和陈缘是师弟。

沈如晚心里思忖着，神却淡淡的。

沈如晚的神渐渐沉凝下来。

她本没有搭话，神也更冷淡，面无表情地望着白飞昙。

白飞昙的神立刻变得格外锐利，用一极度挑剔的目光重新打量她，似乎半没察觉到这行为的冒犯，又或者他本不在意，“碎婴剑沈如晚？”

师说，还有我在。

“白飞昙！”陈缘面怒容，大声呵斥。

“师，救救我，别抛下我。”他喃喃，“八年了，我每天都在害怕。”

沈如晚挑眉，有几分诧异。

神州关于她的传闻是很多，可从来不会涉及到陈缘这个师弟，基本可以排除白飞昙是从言中听说这件事的可能。

既然也不是陈缘说的，又能是谁说的？

陈缘神冰冷，他抿着，向来温和的脸上也怒意，“白飞昙，这是我师，你放尊重一。”

沈如晚一向懒得对所有对她不客气的人好脸。

而白飞昙似乎也终于打量完了，确认她确实就是那个曾经名震神州的碎婴剑沈如晚，不由用一更加灼的目光望着她，神里毫不避讳的兴奋杀意，“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你一直像个缩乌一样，半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

陈缘心一，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遇到的每一次无法化解的危险、无法解决的困难，在她里好像都如此轻而易举，在背后托着他，一步步向前走，每一次他回过，师都在。

可白飞昙充耳不闻，看也没看陈缘一，“你的这个师弟太废了，听说他是你教来的，可真让我失望，原

他目光凝在沈如晚上，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古怪地拉长了声音，用一谁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味的调问她，“哦——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沈如晚了？”

“你不是去碎琼里了吗？不回山庄，怎么在这里溜达？”一个材瘦的青年站在他后，抱着胳膊，下扬得的，神倨傲，把陈缘和沈如晚打量了一遍，嗤笑，“原来是找了姘，连正事也不了，没想到你这怂货还有这样的胆。”

那么多年，她永远是镇定自若的样，好像天大的事落在她上，她也不会皱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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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晚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倨傲青年。

他真的再也不怕了。

陈缘角忍不住勾起轻快的弧度。

十多年了，他终于又听师说，怕什么？我在。

“师——”他刚要继续说下去，不远不近却忽然有人毫不客气地叫了他一声。

原来这就是陈缘先前提到的那个年纪很轻就结丹、掌握一异火的白飞昙，看起来长相清秀，只是非常傲慢，而且半不打算隐藏，谁也瞧不上。

孰料白飞昙听了陈缘的话，目光竟顿住了。

“是我。”她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