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一枝新羞怯地从旁枝生。

枯木再逢，焦骨生新。

“哇——”两个小童张大了嘴，惊呼起来。

铺掌柜目瞪呆地看着那一株在微风下轻轻颤抖的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什……这怎么可能？友，不对，前辈，你是丹成修士？”

沈如晚垂眸，没答。

她伸手，把那一盆枯木逢的又递还给练女修，抬眸，目光还是如昔平静，“现在可以说了吗？”

练女修怔怔地望着她手里那盆。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她忡怔地伸手，用力捧住盆抱在前，忽然一手捂住睛，仿佛泪也要落下。

可过了一会儿，练女修放下手，睛红红的，却没有一滴泪落下。

“前辈，我们去说吧。”练女修勉一笑，也改了称呼。

她转朝女儿招招手，把女儿拉到边，走铺。

沈如晚淡淡地朝铺掌柜了一下，跟上练女修，走过两条繁华街巷，到寂静街停下。

“驹娘说的那，叫七夜白。”练女修沉默了好一会儿，“是……是在她爹里的，她见到开了的七夜白，也是从她爹上来的。”

沈如晚微微一怔。

“以前我和侣过得拮据，又有了驹娘，手，就想在附近找能来钱的营生，正好遇上中人介绍，为当地山庄事，其中一项便是试药。当时庄主大概是刚得到七夜白，对这还不够了解，需要大量的人为他试药，我侣就是其中之一。”练女修说到这里，神苦涩，“当时我们还觉得新奇，没想到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可……”

“下第一朵的时候，我侣便开始消瘦，我亲见到他一个七尺壮年男，没过半个月就形销骨立。当时其实也有心理准备，毕竟钱给得那么大方，总不可能是一代价都没有的，更何况，在第一朵盛开后，庄主直接把那朵七夜白送给了我们，说每个试药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来的。”练女修苦笑，“我们当时因为试药已经得了许多钱财，没什么比人更重要，所以我就让侣把吃掉了，那果真是一朵奇异之极的，吃完后，我侣便如重焕新生，健康如初了。”

这对侣欣喜若狂，以为一来一去，竟不用付什么代价，于是在庄主第二次找上门请他们试药的时候，男修再次主动请缨，谁想到，这一试，却再也没有重焕新生的机会。

“我当时睁睁地看着他就那么……就那么搐着，整个人就像是枯萎的树，肤皲裂发黑，痛苦到极致，倒在我面前，只有睛还看着我，求我给他一个痛快。”练女修眶发红，“庄主说，这是个意外，赔了我们一大笔钱，还说要送驹娘去蓬山，但我不能——庄主还有几个手下，很凶恶，看我们的神让我害怕，我真怕有一天会被灭，只好假装若无其事，想了办法带着驹娘一走了之。”

“庄主人是好人，厚。”练女修苦涩地说，“但……哎。”

沈如晚微微抿。

只怕练女修说的那个庄主，未必有她想的那么厚，七夜白一生只能两次，庄主怎么可能不知？只是隐瞒了故意让人两次，试验药罢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