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你真的太好了。”小耳朵把埋在他的颈窝里，没没脑地抛下这句话。

“明年我不是去换了嘛，到时候就说我被西方的世界腐蚀了。”艾珥笑起来，有得意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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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要叹气。”

“表倒也是幸福的，我们这一辈相亲的小孩看着都有好的归宿。”艾珥叹了一气。

“那本书讲的什么？”

田岸装作吃醋的样盯着她看，却被她飞快地在上啄了一下。

“我有时想，如果没有听说有保送考试这个事情，我可能撑不到考就意志溃散，随随便便考砸了。一二的时候，我有一个暗恋的学长，我每天傍晚会特意走到网球场附近看一他打球的样，然后快快走掉。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只要看到他就很开心了。升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毕业了，我一下很沮丧……”

“也是……但是在我里你还有两年时间可以小孩。”

“我以前一直很乖很努力的呀，所以考上了省里最好的中的实验班，在那个班只要不掉队就不会考得太差……其实到三我已经很累了，每天都想着什么时候可以从这生活里解脱来。”艾珥放空了一阵，索闭上了睛。

“中的时候我住校，还好我们学校得不严，中午可以偷偷溜去吃饭。我有时候就去学校对面的满岛咖啡坐着，一客很难吃的烩，就是为了找个地方放空一个小时。那家店因为太难吃了，所以生意一直很差，里面绝对安静，经常就只有我一个顾客。”

田岸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我其实都忘了说什么，只记得是政治上很压抑的时期一个男人的三角恋故事，要不是我爸特别张地叫我妈叮嘱我不能看情小说，我都忘了我看过这本书了。当时就是哪个作家有名就找书来看一下，他还不是我最喜的捷克作家。”

“有时候觉得心里有空的，还有两年就不是学生了，不知社会以后会遇到什么。”

“看来捷克不是个好借，没准你坦白的时候他们又想起这本书来。”田岸望着艾珥笑得弯弯的睛，既觉得她的脑新鲜有趣，又有隐隐的担忧，“你爸妈很传统吗，怎么会让你去相亲？”

“你也不能把责任推到西方世界吧。”田岸被她的歪理逗笑了。“倒不如说一大学周围都是虎豹豺狼。”

“你靠这不思取的态度是怎么考上詹大的？”

“你要怎么说？爸妈我其实不是女了？有意义吗？”田岸摸摸她的。“为什么是明年？”

“我的成绩也没有好到可以保研的地步。家里说如果我想继续读研或者国都随我……这么说好像也不用上相亲……可是我觉得累了，还要读两年才能大学毕业……我想就这么告一段落吧，先工作，以后有想读的专业再说。”艾珥慢吞吞地说着，时不时停下来放空。

“你不继续念研究生了吗？”

“我不是小孩了，我是小孩的话你就要被抓起来了 。”艾珥手去锤他的手臂。

“还好你拿到保送资格了。”

“我初中的时候看翻译的小说，说的好听是世界名著，所以看什么我爸妈是不的。有一次我爸把我桌上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拿来翻了一下，发现里面全都是描写，但是他又没办法直接找我谈话，只能拿给我妈看，让我妈来教育我。”

“后来我就走读了，三最后一个学期，我每天坐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摇摇晃晃一路都可以放空。回家吃完晚饭我就上回自己的房间，完要的卷，大概10就先睡一会。可能因为焦虑，睡到三就会自动醒来，然后接着复习……我妈以为我每天熬到三，超级心疼我，给我了很多好吃的……”

我明年得找个机会坦白。”

“也没有，我爸妈很我的，我觉得有时候到了溺的地步。他们就是想给我找一个能照顾我的人品好的男人。不光是我，我表也是亲戚们从小就说要给她相亲，她也很乖的四年都没有谈恋，毕业就真的去相亲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