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黯淡了，裙裾下双脚，她没有穿鞋履，肌肤比脚下的沙更洁白，不过仔细看脚腕上却生着细细的鳞片，是比金更耀目的金。

不过戚灵灵震惊并非因为她的貌，而是她那双与祁夜熵十分相似的睛，任谁一看都知两人有血缘关系。

金尾是北溟皇族的标志，难祁夜熵也皇族？那么他杀鲛人太、书中灭鲛人皇族，就是弑杀自己亲族了，也不知里面有什么故事，也许谜底就在这里。

一想到自己也许正在窥探大反派的内心世界，戚灵灵就觉得脖上凉飕飕的。

正想着，那贵妇向侍女：“东西给我，你退下吧。”

那声音温婉悦耳，但隐隐着威严，是久居上位之人特有的。

侍女恭顺地了声“遵命”，将手中托盘给主人，然后低退了去，依原样关好院门，仔细缠上铁链。

托盘上是一只带盖的琉璃碗，碗旁放着一把金汤匙。

院中只剩下那女人，她来到屋前，用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扉。

戚灵灵连忙跟上，随其后了屋。

屋里昏沉沉的，只有那一扇晶窗里漏些许光，也被层层帷幔挡住了大半。

角落里传来铁链细碎的声响，戚灵灵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有一团小小的黑影。

原来屋里有人。

女人从袖中拿夜明珠，屋里总算亮了，戚灵灵这才看清楚角落里的黑影，那竟然是个瘦弱的孩，看着只有六七岁，但这营养不良的孩看起来通常要比实际年龄小几岁。

孩浑赤.，柔的黑发披散在肩，是唯一可以用来蔽的东西。

他抱着缩成一团，脸埋在膝盖间，四肢细得像麻秆，肋骨清晰可见，孩的手腕和脚腕上都着镣铐，纤细的脖颈上也箍着玄铁项圈，连着铁链，肌肤已经被磨得血模糊。

最目惊心的是他白惨惨的躯上一血淋淋的伤，一看便是用利割来的，翻卷，隐隐可见白骨。

戚灵灵怔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女人把托盘放在一边，上前推了推孩：“小熵，阿娘来看你了。”

戚灵灵浑发冷，比祁夜熵灵府时更冷，连骨都冷透了。

孩闻声抬起，一张漂亮致得不可思议的脸庞，因为消瘦，黑沉沉的睛显得格外大。

他看着女人，神漠然，仿佛在看一个不相的人。

但是戚灵灵太了解他真正漠然时的样，从麻木表象中分辨一丝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希冀。

她还注意到他的手指蜷缩起来，像是要把什么攥在手心里。

她的心也缩成一团。

女人取一条丝帕，开始给孩拭上血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