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不明白，她怎么会看上你这男人，”她，“你知为什么本朝驸只有你能御史台么？你以为皇帝那么好说话？天家的规矩可以随便改？是她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夜替你跪来的。”

小蓉又：“再说你当真那么抗拒么？我看你也没少受用，那一晚叫了几次，苏驸可是忘记了？”

小蓉：“你肯定也没发现，从那以后她就没骑过吧？”

“你明明喜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都是胡说，都是你骗我的……”他，“她自己都承认了，是她杀了阿念……”

的确，她那么骄傲又跋扈的一个人，想要什么就直接抢，怎么会用迷香这东西，就像她不屑于杀阿念。

苏屹忽然想起公主有次彻夜未归，翌日早晨才摇摇晃晃地回，他只当她是在哪里通宵宴饮鬼混。

小蓉冷静地看着他的神：“你是不是想说，那是她你的？是她卑鄙无耻对你用了迷香，你是不由己？”

她冷不丁提起那不堪回首的一晚，就像是揭开了他的伤疤，苏屹那俊秀的无官因憎恶和羞耻而扭曲起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说不清不明的东西。

小蓉一既鄙夷又带些怜悯的神：“她那么骄傲一个人，怎么愿意用这手段得到自己心的男，那样说不过是让你少些自咎罢了。”

苏屹到脸上有些意，抬手一摸，发现不知何时泪已了满脸。

“昨夜你不开心么？行了，都是我的错，我是坏人，是我良为娼，你没有对不起你那小青梅，别摆一张要上吊的脸，多大事，说不定我明日就腻味了，到时候就放你走。”

“不可能……”苏屹喃喃自语。

苏屹立时怔住：“你是何意？”

她敲敲膝盖：“这两条差就废了，如今还疼着呢。”

使他转向她，苏屹忍不住闭上睛，可是却不听使唤，他不得不直面那张脸，公主的脸。

小蓉：“也许这就是她的劫数吧，因此丧命也是无可奈何了。”

“有本事你看着我的睛说讨厌我啊。”

小蓉从鼻里轻哼了一声。

苏屹自言自语：“这杀人凶手，满胡言……我不会上当的……”

不，她一定早就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定早就看穿了他在她面前的虚张声势，所以她才总是那样洋洋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

苏屹闭上了嘴，这说辞连他自己也不信。

“那是她……”后面的话他却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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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承诺就那么重要么？就为了报你师父的恩情，就要一辈守着个自己不喜的女么？你喜她，你怎么说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聊些什么，些什么？”

小蓉细细打量着苏驸，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张脸。

她个有些俏的微笑：“你真的信么？那你还真是不了解她。”

小蓉：“我骗你有什么好？”

“不过，她既那么喜你，我也想试试看，”小蓉还在继续说，“说不定有什么我不知的好呢？只可惜，你该聪明的时候装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却又不装了，真是叫人失望……”

仿佛有只冰冷的爪攥住了苏屹的心脏，他忽然不过气来。

若是这副模样让她看见，也许她连看都不愿看他一吧？苏屹这才发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一直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真正的面目，原来他一直怕她看他是多么怯懦。

小蓉：“我的意思难你不明白？事到如今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压没什么迷香。”

……

“对了，”她顿了顿，“你知么？在她的魂魄被我绞杀的时候，她还在求我放过你。你要她的命，还要用别人的魂魄鸠占鹊巢，她明知此事竟然还替你求情，你说好不好笑？一个人怎么会傻成这样？你说的也没错，她的确是咎由自取。”

苏屹如遭雷劈：“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