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啪嗒”一声合上。

谢千言有些不明所以。

但他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上：曾经谢鸩说，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谢千言会上他……但这，怎么可能？

慕容端华看了看谢千言，又看了看谢鸩，他倒也没有直接帮着哪边说话，只是笑眯眯地建议：“虽然说是命攸关的事情啦，但——反正你们都结为侣了，就一起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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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儿？”谢千言不自觉地开。

“嗯，”谢鸩声音小声地应了一句，然后在本就够近的距离上，再上前一步，主动抬手勾住了谢千言的脖颈，他盯着谢千言的睛，似乎也在寻找着某样藏在神的东西——

他的蠢徒儿……不，他的伴侣，是在问他：师父，你到底……想不想要“”鸩儿？

慕容端华见状不对，清咳一声，也一扭闪到隔的休息室里去了。

谢千言抿了抿，没有移开目光，与谢鸩神相接。

当初在谢千言与谢鸩的第一场情事中，谢鸩曾在迷时分反复询问谢千言——师父，我有用吗？师父，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鸩儿了？

曾经谢千言只以为那是谢鸩对自己的孺慕之情，但现在，他已经知晓了那东西的真正名字——那是谢鸩对自己的“”。

谢鸩的睛……他很熟悉，当看向自己时，不外的是忐忑、痛苦，还是愉快、喜悦，他的睛，永远都藏着某柔而温的东西。

谢千言叹了气，后退两步靠在了走廊的墙上，侧看着谢鸩：“鸩儿，其实说到底，这场风波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对吧？”

可这个问题——谢千言不清楚自己沉默了多久，只知谢鸩里的光芒在随着时间一熄灭。

谢千言听到谢鸩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竟然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问题：“师父，你到底……想不想要鸩儿？”

谢千言看着谢鸩睛里那一朵燃烧着的火光，终于意识到了谢鸩遮遮掩掩想要问、却又不敢问的，到底是什么。

他话一，两人都是一怔，谢鸩恍然：“对，师父，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啊。”

“哦，我明白了。”

直到最后摇曳的火光也要彻底归于死寂，他脖颈上的手臂也快要颓然松开时，谢千言终究还是

现在，第一个问题，大概是被解决了。而第二个问题，想要？不想要？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原来它一直空落落地挂在谢鸩的心，没有得到答案吗？

谢鸩沉默片刻，提步走到了谢千言的面前，对上了他的视线。

但他可能是没有找到。

没等谢鸩回答，谢千言转回，将视线放到对面的装饰画上，继续：“一来，度厄从我十来岁那会儿就盯上了我，就等着我满五百岁后把我当牲畜般宰杀——我是注定要与这位合期的大能对上的，但鸩儿，你不必。二来，谢秋被挟持，说到底是我疏忽了，我原以为有巫尔涯和徐袤在，度厄再怎么人手充足，有多余的炼虚、化神期手也该是冲我这边来才对，却没想过度厄对我的了解早已今非昔比了……怪我思虑不够周全，我得为自己的失误负责。鸩儿，这个错误同样也与你无关，你不用替我承担什么。”

谢鸩表情一滞，一时竟没能接上话来。

谢千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