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刷牙，你牙齿里还有辣椒。”他抬眉说。

晏尚覃外形好，是老师、家长中的优等生，家境也很不错——父亲是当地银行行长级的人，家里装潢得颇贵气，还有当时不常见的电脑置，同学都去他家玩。大家也都知晏尚覃最的就是他弟，所以连带着对何肆特别照顾。

“这是啥？”

何肆立收起了龇牙咧嘴的笑。

正坐在他床上无所事事地翻着。房间开了一盏小黄灯，晏尚覃低着，看不清楚表情，翻书的动作显得非常迟缓。何肆抓了件衣服去洗澡，他知晏尚覃净，一臭汗地凑到他跟前，肯定会被骂。

何肆跟晏尚覃挤到一起，这是暑假的普通的一天，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天气炎，房

何肆和晏尚覃的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你手上有，别碰坏了。”

他知晏尚覃不玩游戏，晏尚覃总是轻描淡写的，对别人代的事完成得滴不漏，比如功课，比如考试，比如照顾这个唯一的表弟。他基本上没见过晏尚覃表现过什么烈的兴趣，如果说兴趣是/望的表现，那晏尚覃应该也没什么烈的/望。

何肆心一，立即猜到这是要诈他。一般回家晚了，肯定是和同学在外面玩，晚饭极大可能吃的是烧烤。他不动声地说，“没，在欧家吃的。”

“你还玩游戏啊？”

上初中的男孩，其实已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这里属于南方的小城市，娱乐场所非常发达，有些家境特别好、教松弛的男孩总想往禁忌的地方有所突破。他们之间传着一些带颜的文学、影音作品，晏尚覃不太兴趣，也怕家里人发现了后果严重。直到有一天，别人给了他几张游戏光碟，说特效和画质特别，他想着何肆刚考完试，需要放松放松，就拿回家玩。

晚上九半，爷爷的房间隔得有些远，但老房隔音差，还是能隐约听见电视剧播放的声音。何肆房间没有电视机，本来有，后来怕影响他学习，就给撤了。这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关于期末考试的话题，聊着聊着就没声音，睡着了。

晏尚覃圈过他的肩膀，凑近在他脖颈闻了闻，何肆能清楚觉到他的鼻息，还有一和自己上一模一样的皂香味。

洗完澡，何肆心里有了底气，立像个狗崽凑上前摇尾。晏尚覃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翻书，抬看了他一，“吃烧烤了？”

何肆接过光盘。他在吃冰淇淋，三颜的雪糕放在一个黄的长盒里。

比如一人蒙住睛，在房间里玩躲猫猫，众人四散开来，屏住呼唯恐被抓，何肆个小，本来躲得灵活，但万一要捉到他了，就有人在旁提醒，“别抓他，他是那谁的弟。”要抓的人也就刻意绕开。

“谁都不能动他，他是晏尚覃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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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尚覃扔纸巾给他手，打开电脑，弹光盘的驱动，把碟片放去。

“覃哥。”

何肆觉得神奇，那时候同学打得最火的游戏是传奇，整天问玩到几级，要不要带之类的话题。女孩喜玩QQ，取个或冰冷或甜的网名，和网络对面不知是人是狗的聊得津津有味。何肆玩得少，家里没电脑，只能跑去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