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看着桌上摇晃的烛火，眸微垂，“卫皎，我想……”

卫皎沾了

卫皎起，拍了赵斜一掌，“放心，以后麻烦你的地方多着呢。”

顾矜醒时尚为清晨，屋外有鸟声脆鸣，边已经空了。伸手摸了摸，尚带余温，卫皎应该才起。

“卫皎，你回来了。”

卫皎静悄悄推开房门，悄无声息的挤来，生怕将顾矜吵醒了。岂料刚房门就察觉到有人坐在房间里。灯火骤然被人亮，顾矜冷清的侧脸。

顾矜看着卫皎微微偏过来的脸，微怔，继而整个人像是松懈下来般，轻叹，“不怕，我自然是不怕。”

月照千里，一片霜白。

屋外有剑刃划过空气的震鸣声响，顾矜披上衣服走去，推开门，卫皎在习剑。

顾矜叹气，京都，无论如何他也要去一趟。

红衣如火，乌发如墨，手中剑刃银白，剑势猛烈，凌厉，清冷的剑光划破晨雾，而后骤然收势，雾气随着卫皎的动作翻涌。

“……不。”顾矜微怔，继而轻笑，“睡吧。”

卫皎看着披了件衣服的顾矜，轻笑，“方才睡不着了，到外面去走了走，顾矜，你怎么还不睡觉？”

顾矜手指抓着被面，了又松。他只觉得自己很没用，卫皎救了他，帮了他，现在还要跑到京都同段诩周旋，看能不能救他娘。顾矜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又无耻，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卫皎，简直不是男人。

“回京……吗……”卫皎在心里默念，眸暗沉。

“唔……”卫皎哼哼，整个人窝在顾矜上，青丝散，将那没有丝毫睡意的眸半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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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上已经凝了一层汽，卫皎震剑将汽震开，看着站在门的顾矜，卫皎偏，笑，“顾矜，不如来切磋？”

赵斜一动不动，淡定，“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记得来找我。”

翌日。

卫皎笑，“我不想坐以待毙，赵斜，还有一月乾元帝大寿……我要归京。”

顾矜看着窗上错的树影，心里一团麻。他不想回京都，但是……他娘亲。想起方才卫皎说的，让他呆在淮，卫皎去将温亦茹带回来。

两人都在发呆，一时竟是沉默，良久，卫皎的声音缓缓响起，“赵斜，你怎么看如今的朝廷。”

“顾矜，你易容以后和我一起京吧。”卫皎看着顾矜失神的模样，轻笑，几步上前，拉起顾矜往床边走，“我正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京，毕竟京城的搜查会很严格，顾矜，你怕吗？”

“卫皎，你不吗？”顾矜微微偏，卫皎温的呼正落在他脸上，有些微。卫皎蹭蹭，声音带了困倦，听起来瓮声瓮气，“你吗？”

“……”

方才他装睡，结果卫皎忽然起房门……估计卫皎心里也是纠结的吧。

“……今上，对藩王太过苛刻了。”赵斜淡淡，眉目平淡，瞧不什么不悦来。

卫皎笑笑，没有接话，学着赵斜躺在房，仰看月亮，许是将近十五，月亮圆，像只剥了壳的，莹的白。

“乾元帝……他约莫只能过这个中秋了。”卫皎轻笑，声音低低的在夜风中散开。

顾矜发现，最近卫皎总是喜抱着他睡觉，四肢缠上他的，纠缠的的。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