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脸颊边那只茸茸的大脑袋，顾矜伸手拍了拍，“……多谢了。”

听见卫皎的话，顾矜微怔，垂眸，顾家已经败落，京都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而且……手指扣住浴桶的边缘，了，骨节微微泛白。

“我要去找我娘，带上她，今后有多远走多远。”浴桶的汽蒸腾，顾矜觉得自己的角都被气熏染的通红。

“卫皎，你受伤了？”顾矜骤然起，雪白的被熏淡淡的粉，看的卫皎睛都直了。媳妇儿不要这么犯规啊，这样我会忍不住扑上去的啊！

卫皎忽然倒一冷气，捂着推开，中衣上隐隐有血漫来。一一，在雪白的面料上浸染开。

卫皎笑，好看的睛微微眯起，“顾矜，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啊？”

顾矜仰，受卫皎的手指在上抠，应该是因为从来没有这样侍候过人，卫皎的手法有些笨拙力度也掌握的不太好，但是……总归是真的。

“不小心受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卫皎叹气，自己伸手扯开衣袍，“你看，已经包扎好了，

顾矜蹙眉，“卫皎，你过来。”

顾矜上还滴着，袍仍旧是松松垮垮的系着，玉白的，赤着脚一步一步往卫皎边走，看着卫皎上的血渍，蹙眉，“你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卫皎伸手住顾矜的肩膀，整个人都往浴桶里伸，，嘟嘴就亲了过来。顾矜：“……”

“媳妇的肤看起来好好啊，好想一……卫皎！现在时候还早，要耐！”一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卫皎搓着顾矜的发漫不经心，“顾矜，可想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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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皎睛蹭得亮了，“顾矜！这可是你自己亲说的！君一言，驷难追！”

顾矜闻言，握住卫皎的手指，“从今以后，但凭世差遣。”

卫皎轻咳一声，径自脱了外袍，穿着白的中衣围着浴桶转到顾矜面前，双手捧住顾矜的脸，一脸的兴奋，“顾矜，常言，滴之恩，涌泉相报，呐，我救了你，你不如以相许？”

伸手撑住卫皎的，顾矜一把将人推开，“世，别栽里了。”这人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喜开玩笑占便宜？

卫皎眨，却还是站在离顾矜三步远的地方，一双凤目黑漆漆的，直勾勾盯着顾矜，角带笑，“顾矜，你这是在关心我？”

受到卫皎温的手指，顾矜淡定的将卫皎的手指扒开，“……世莫要玩笑。”

卫皎可怜吧啦的眨，“刚刚还说但凭我差遣，现在就反悔了，顾矜，人怎么能不实诚到这地步呢。不行，你伤害了我的情，我要求赔偿！”

顾矜看着卫皎跟打了血一样，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袖落在里洇了半截儿都不知。慢悠悠将卫皎被浸的袖袍捞起来，顾矜叹气，“世，你的衣服了。”

顾矜披上一件衣服，走过来就想看看卫皎上的伤，却被卫皎躲开，“咳，那个不过是小伤，没事的。”

卫皎伸手覆在顾矜的手背上，轻轻的靠在卫皎的肩膀上，脑袋凑在顾矜侧脸亲昵的蹭了蹭，“茹姨我已经派人去救了，你不用担心。如果不意外，很快就能京城。我们不如先回淮，等茹姨来了，再商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