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恨不得立刻锤自己一拳。

他忍不住轻轻环住了对方的腰。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了，同样的也抱了他。

“我喜你，我也想要你。”路见屿说，“别再折磨我了，嗯？”

随时可以……

女人死后，他就再没会过这么烈的情波动。而即使是在女人还活着时，他也从没有尝过这得化不开的甜。

甜得难以置信，几乎让人畏怯。

他很少有真正到快乐的时候。打工买到第一把琴算一件、安葬过女人并当众狠狠羞辱过男人算一件、加乐队能专心写歌弹琴算一件……其余的，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66

这已经比成洲最大胆的想象还要完了。所以，意识到路见屿在什么后，成洲还是推拒起来。

而这晚的幸福和快乐，几乎超越了这些的总和。

路见屿是他生命里，第二个这样拥抱他的人。

直到天光大亮，隐约有光线透过窗帘隙，成洲才想到不能这么等着。

他近乎贪婪地用视线吻着路见屿的眉，但最终还是只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掖好被角，随便冲了个澡、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就往屋外走去。

明明路见屿很用力，成洲却觉自己好像抱住了一羽，一不留神，说不定就会飘走了。

成洲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掏手机，红着脸输了几个字，搜索起来。

“成洲。”

成洲一夜没舍得闭，趴在床上，默默看着边陷沉眠的路见屿，一时觉得甜到眩，一时又觉得心尖发酸，忍不住摸一摸路见屿的手、亲一亲对方额，生怕这是一个快要苏醒的梦境。

将烧成灰烬；他在海里，被迅速浸透且终会溺死于中。

62

64

路见屿在自己下息、，不停地说喜自己，然后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毫无防备、像是极度信任和依赖。

他也想要继续。但他更觉得如果，如果说他们之间真的有第一次，也应该是一个更好、更温馨的场景，或者至少双方都清醒，至少不是这可能连人都没认来的酒后……

那晚，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但路见屿给他的远不止亲吻和拥抱。

第一个人、那个女人在抱他时，永远会伴随着怨怼和号啕，如同一副沉沉的枷锁，扼着他的咙。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像路见屿一样，是温和的、的，让他几乎有想哭。

都快九了，得先买吃的回来。成洲想，他喜甜的和辣的东西，但毕竟是早饭，还是甜的更合适吧？一碗粥，再加几个黄包……这样会不会太腻？对了，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肯定会难受，要记得捎上几盒胃药。不过万一他家里有备呢？如果买来的不是他常吃的那一，好像也没什么用……除了这些，还有……

原来即使了安全，事后也是需要一番认真清理的。

成洲不知该怎么克制自己。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路见屿上，但又疯狂地想哪怕真的立刻死去也没什么遗憾了。

63

昨晚结束后，他们只是简单拭了彼此的

路见屿叫了他的名字。

65

与此同时，成洲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句“追不到手的，也随时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