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老人家果然揣了一袋炒瓜，让我端了个小木盆跟在他边，不时吐些壳让我接着。好好的比武现场，他老人家整得跟在戏园听戏似的。

“……”

“来了来了！”

我顺手拍拍旁的一位兄弟，好奇：“这位少侠，他们这是怎么了？”

女一向不被看好，这女侠能得到那样多人的认可，想必也确实厉害。

“她的轻功最是了得，让你们都能看得见，还拿什么见人？”师父悠悠，我才知，原来是这位女侠故意不想让人见着她。

我才想起，唐睿在路上给我提过，这武林中不乏武艺超之辈，也不缺容貌绝佳之人，但武艺超且容貌绝佳的人就不多了。其中的女更是屈指可数，这虞烟华就是能排的上位的一个。我对女没什么兴趣，可当时唐睿说得眉飞舞仿佛这位女侠就是他的故人一般，再怎么忽略这一号人也能记住了。

我踮了踮脚，勉能看到四匹膘壮的大拉着一辆乌的车缓缓停住。帘布一掀，多少人屏息以待。

唐睿与李明昭因为要上擂一试，便与我和师父二人暂时分开了，我们站在远观望，跟着凑闹。

简直怪得很。

忽然，人群中现了一阵动，争着往前方靠拢。

“灰衣那位使的武，是传闻中的宝刀‘破海刃’？”

虞烟华？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便没再多想。

“阿林，我们到前面去看看情况如何！”他呸了瓜壳，心情很是不错的样。

“……”

一些人开始四张望，还想找到那抹倩影余下的丝毫似的。我无趣地回到师父边，从他的布兜里抓了两颗瓜扔嘴中：“师父，什么也没看到……”

擂台前的人更多，我们这儿望过去，只能看见几对打在一起的影，兵相接呯呯嗙嗙的脆响就没断过。忽然觉，四周有熟悉的觉，我匆匆扫了一，除了人还是人。

“我看那位十分有潜力，不过是否能持也说不准……”

可没有想象中那缓缓伸一直手，再一角衣袂那样勾人心弦，车的布帘就是微微一晃，一鹅黄的影几步踏飞了过去，能看到乌黑的发丝拂动，是个女没错。

可这不是戏人么……

我：“……”果然也是在磨砺中起来的……

“乌的那辆是桂的吧？”

人比人，还真能气死个人。

“我看不像，可招式又……”

“你看，这一式用的巧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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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穿的衣服是什么模样都看不清楚，更别说那张脸了！

人等’忽略了的。

“虞烟华！那个‘尘玉颜’虞烟华！”那位兄弟也懒得给我过多废话，草草结束了对话便跟着人群跑了，猴急得跟什么似的。

跟着师父走，他材虽然有些虚胖，可力气还真不小，双迈得稳健，肩膀左冲右撞便挤到了前面。我崇拜地看着他，师父羞涩一笑：“为师当年，也就是这么被挤到后面去的……”

“早就听闻虞烟华姑娘才双绝，今日能有幸一见，不枉此生啊！”

我跟了他，生怕又被挤到几丈开外去。

他兴奋：“是桂的车到了，他们都是去看虞烟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