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问：“……那我呢？”

他甚至不知那孩气究竟来自于亚尔维斯本……还是正在恸哭着的那个灵魂。

“因为我们本没有饥饿，所以什么也不吃。这样是不是很省事？”亚尔维斯。

他自认为能成为英雄，成为传说，即使当了地狱骑士，也是地狱骑士

亚尔维斯的语气说不是宽还是残忍：“自从你成为地狱骑士的那一刻起，燃烧就已经开始了。你也许不肯对自己的同族下手。不过没关系，据我的经验，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类灵魂，至少可以让你再活几十年呢。”

这倒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艾利克斯接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不就结了。反正那个位面我都待了二十年了，来丰富丰富阅历有什么不好的。」

伊赞低咬了一手里的面包，糊地评价：「法制品我是没意见的，但你的这个法制品质量实在有待提。最起码要向缪罗看齐吧。」

“你看，这其实是一个人类的灵魂。它就在这里，代替我所剩无几的灵魂，漫长地燃烧着。这也正是恶需要灵魂的理由。而在所有已知的族当中，唯独人类的灵魂本最为韧……神也最为脆弱。只要稍微一言语诱劝，他们就肯把灵魂拱手相让。我想不不这样的理由。”他笑得非常孩气。

在那段旅途中，过了很久，奎克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望着那个笑容，奎克到不寒而栗。

艾利克斯已经搞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有时候他觉得在这个不明不白的情况里，活像把他架在火炉上烤一样煎熬，有时候又觉得……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方肯定有注意到，但不知为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移开了目光。

「哪怕吃的是法制品？」亡灵法师不无怀疑地问。

奎克偏着，仍未到完全满意：“那恶觊觎人类灵魂的传说又是怎么回事？”

亚尔维斯晃了晃手，再度将他作为武的那只利爪亮了来。上次伊赞只是草草地瞥了一，没有太过上心，现在仔细看时，才发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隐约闪烁着亮橘的光。

「反正我在那边没什么非不可的事，论文也可以直接让何咏给导师。就算完全不回去都行。当然，这是在我有吃有穿有住的前提下。」

奎克原本是半趴在上的，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坐了起来，扭：“之前我一直就很想问了，恶的伙是什么啊？”

长生不死几乎是短命共同的愿望。有那么多人宁愿万人唾骂，也要成为巫妖，不是没有理的。奎克此前不知恶长寿的诀窍，以为这个族像龙和灵一样，天生活得就比人类要长。

他自认为能活得很长很长，长到足以他闯一番成就；

“你原来是人类，一定不知这件事吧。恶从诞生的一刻起，灵魂就会开始无休止地燃烧。灵魂的残缺同时也会引来与神的衰弱。当其化为灰烬的时候，死亡也就如约而至。”

亚尔维斯说的话，奎克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的。

「这个理想有远大，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