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宛枷到呼有些困难，他试图睁开双，看到的却是熟悉的黑暗，鼻尖萦绕着的都是血气，只有那个怀抱的，透着他熟悉的觉，“皑皑……”

血人闻言，心里更是难受了，这样的难受刺激得他有些火大，手下意识就放到了宛枷的脖上：“既然活着是累赘，那我就成全他，让他去死吧。”

“宛青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受到边人的关心，能听到皑皑充满活力的声音，能摸到皑皑安他时特意变就的狐狸模样，那时的他，其实并不觉得活着是多么艰难的事情。”然后许是想到了现在的自己，宛枷有些颓废地喝了一酒，“而现在的我，不过是在苟延残罢了。”

血人望着怀中的人，心忽然有些疼。

血人是与甄皑完全不同的存在，甄皑的那分灵魂是血人的心，但血人却不有甄皑的记忆，此刻的他只觉得奇怪。

虽然在没心没肺地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极尽轻柔，他望着一旁傻愣愣飞着的敛天冥，随意：“你，会不会照顾这个人类？”

血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可是……他的睛已经看不见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有似曾相识的觉，心里有揪揪的疼痛。

血人也没有想到敛天冥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顿了一下：“我要去完成母亲赋予我的宿命。”

“若是你不在，即便有睛，有耳朵，有鼻，有手，却也不过是一行尸走，对他而言，活着只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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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为什么这个于另一阵营的人类会帮助自己，奇怪为什么自己在看到他这副模样的时候心会这么痛。

敛天冥睁大了双，他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帮了倒忙，连忙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一声咳嗽打断了前行的脚步。

血人有些懵懂地想着，诞生了自己的母血河给他的任务是修真界的毁灭，那……在毁灭之前，稍微留下这个人类一段时间应该也不是问题，反正他已经弱成这样了。

“可是那样他会伤心的。”几乎是下意识地，敛天冥说了这句话，说了这句若是平常，他会笑着说真不像尊的话，“他想看你，想很久了。”

不过既然帮助了自己，那就说明这个人类不会伤害自己……那么自己保护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

“可是他就算看不到，他也能听到你的话语，摸到你的……他只要还活着，就会想要在你的边啊。”敛天冥曾经与他那个回的宛枷谈过，那时的他们是一同回的战友，宛枷曾与他说起过宛青那一世的故事。

在知宛青目盲的时候，敛天冥很是惊讶，他无法想象一个那样大的修士在年幼的时候会有这样一个缺陷，而在说到这个的时候，宛枷脸上也未见霾，那时的他是这样说的。

敛天冥回忆着那些年回的时光，回想着宛枷曾经说过的话语，他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帮助他们一把，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宛枷那样的神情了。

敛天冥一愣，原本在看到血人那么在意宛枷的时候，他还以为血人会拥有甄皑的记忆，可是现在的情景却令他有些茫然：“你要什么？”

他伸手，从血人的额往下，抚过鼻尖，抚过嘴角，往下到下，到间，有些陌生的容颜，宛枷笑了一声，间是熟悉的血腥味，他夹杂着血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