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想要的答案，叶惟远转就走。

若是让其成功化为龙，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临海的陨日城。

“也就是说，”叶惟远一气，“我们和它只有一方能活，对吗？”

叶风城察觉到叶惟远的手在抖，“你……害怕吗？”

“城主，冒犯了。”像是到不好意思，他别开睛尽量不看叶风城，“我也有东西给你。”

“来。”他原以为是前来汇报的尹静或是叶岑，没料到会是叶惟远，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你怎么来了？”

叶惟远比刚来时长了许多，从那仿佛一折就断的少年长成了清癯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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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叶风城

“什么时候发？”

到后天半夜里，留给他们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总不该继续在这里逗留。

叶风城并不知他所指何事，只是将这小玩意到他手里。

“那我得赶快了。”

“你带上这个。”

叶惟远大分时间都在城中，差不多每月月初回来个两三天。常理来说，现在还不到他回城的时间。他这样急匆匆地赶回来只怕是察觉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

叶风城从怀里取一枚红绳系着的玉扣。

“到后天寅时三刻。”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护符，也许会有些用吧，我也不知，但带着总没有坏。”

盘上结果已被他亲手抹去，但他心里如明镜般清楚：这反常的大雨不过是个征兆，真正的危机潜藏在这大雨的背后。

搞不清他想什么的叶风城听到他那个称呼皱了下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多少时间？”

“约莫今天傍晚。”

看起来这玉扣是由个初学者雕来的，雕的是条咬尾的鼍龙，好多线条都显得笨拙。但它应该很有些年了，红绳磨损得起，而飘着的白絮中隐隐约约夹杂着几线血丝，就如同佩得久了，人的心血渗去。

“等等。”

“你在发抖。”

无论如何，叶风城的推算都不可能错。

“我的人在海上见到了大的影，只是藏在云雾里看不分明。虽然我不能肯定，但这影和所有的异常都不是偶然，对不对？”

接过玉扣，叶惟远并没有当即松开，反而握住了叶风城的那只手。

海底蛰伏了千年的蛟世，化龙就在旦夕之间。

“你猜得没有错，这影应当是正在化龙的蛟。”叶风城垂下睛，“它与叶家祖上应当是有些渊源的，但瞧现在这架势只怕不是什么善缘。”

“什么？”

他把玩着腰间的佩刀，装似漫不经心地问他。

“抱歉。”他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不是有意的。”

叶风城又请了一遍，叶惟远才无比犹豫地上前，在地砖上留下一漉漉的痕。

他被这大雨淋了个透，衣贴在上，发梢指尖都在朝下滴，整个人冷得象冰，只有心保留了一气，和温如的室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这样不太妥当，生怕会将寒气传给里边那个人，怎么都不肯再一步。

就在此刻，有人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本沉默不语的叶风城叫住他，要他形一顿，无比迟疑地回过，“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