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人腹内的机关发一阵咯咯咯的古怪声响，就像是在笑一样。

他原以为这木人是要他杀人，至多就是杀一个人，或是杀一群人的区别。

“发现了什么？”

知他没有改变主意，那个人就再没有理由阻拦。

“我将泷于你不是没有条件的，我要你替我一件事。”

拾伍。

“恭敬不如从命。”

“你不该被这小事拘泥，”失了多名得力手下的木人半不恼，“你要是喜，我就把她们都送给你，你喜杀几个就杀几个，如何？”

“这神兵，你真的舍得送我？”

木人咯咯笑：“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了。”

“我不记得了，应该是吧。”

“他刚睡熟……”

叶惟远也不着，直接这木人不过是魂魄离，暂时栖于木人上这事。

没等那个人把话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了。明知这样不过是任的逃避，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了。他的前半生都在为了其他人而活，现在终于任了这样一次，或许只有短短的一瞬，或许会有几个时辰，但是能和里面的人在一起，足够了。

他将手握成拳又松开，好像还能想起那火辣辣的疼痛。

“你的呢？你总不能打生就是这幅可笑的模样吧？”

木人敲了敲棋盘，提醒他该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这里。

“什么事？”

叶惟远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嗤笑一声。

下棋的途中，叶惟远看起来心不在焉，摆在桌下的那只手把玩着短刀，应该是喜极了。

哪怕是谎言，这木人也讲得从善如，要人不得不信。

“泷，这是它的名字吗？”

“现在，可以让我去了吗？”

它一双小手，每指上都有仿真人制成的关节，但木机关再怎么灵巧也比不上活人的双手，更别提使用兵刃这复杂事。

他来得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那个人。

“这么久？”

·

黎明前的天总是灰蒙蒙的。

“我为什么不舍得，年轻的叶家弟，你瞧瞧我这般模样，像是能再使用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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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了，就快到了，再等等罢。”木人的平板无波声音下面藏着极端的兴奋，都给它的五官染上了一层重的情彩，“离我推算的日不远了，就在下个月。”

“我们说好了的。”

对于一事木人显然是不愿多说，一双乌沉沉的珠落在叶惟远上。

他的手指勾勒着刀鞘上的铭文。因为隔得太久导致字迹的笔画和现在有所，但就算这样，他也能隐约认这刻的是泷二字。

“你问我的？还不到答案揭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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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应该是天，都这会了还是只有一微弱的、看不太分明的晦暗天光。昨夜下了场雨，院里的凋零了大半，满地蚀红在冷的薄雾里，寂寥得像死了一般。叶惟远撑了把油纸伞，踩着青石板上的洼走过院落，像个无可去的游魂。

他，说自己没有忘掉他们之间的约定。

这把刀能斩妖邪，被他这邪握在手里，怎会不反噬？

“她们是你的人，你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