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听见自己的声音：“待你的再好些了，我就陪你去长安住一段日，到时候看看你能不能也在长安一次名，可行？”

阮敬一莞尔一笑，“去吧。”

那一刻，琴声忽的一变，琴音中猛然多了几分肃杀之气，气势汹汹的朝着顾闲横扫过来。顾闲足尖一，人已扶摇直上，微一低便看见了不远的亭里抚琴的少年人，于是几个起落后，顾闲就稳稳落在了抚琴的少年后。

江云楼：“是么，当真这么容易？你这样一说，我也很想去看一看了……”

破天荒的，他竟梦见了许久都不曾回忆过的往事。

江云楼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开了，他有些兴：“其实学起来不难，你若是想学，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顾闲踏了小竹园。

顾闲挑了挑眉：“师门武功，哪有外传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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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楼停下抚琴的动作，板着脸：“听闻近日长安城里多了一个万弟，姓顾名闲，以一支判官笔挑遍了长安城的各路手，所以我也来试试他的本事。”

少年顾闲知她只是在说玩笑话，便也笑：“多谢阮师。”

顾闲不甚在意的在他边坐下，随：“那里互相切磋武艺的人很多，几乎每个月都有新面孔在长安名，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总是这个样。

“许久不见，长生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么？”

一绿衣裙的女抱着琴，俏生生的立在小舟之上，对着他盈盈一笑，“你倒是来的巧，他师父这几日正好不在，你若要偷偷带着长生去透风，那可得趁现在了。”

为一小小的事情心满意足，又为一小小的事情而郁郁寡。

他的中不自觉的几分落寞，又很快被笑意掩去，顾闲不动声的转移话题：“许久不见，你的琴也步了不少，长歌门擅用音律杀敌于百步之外，果然名不虚传。”

“小顾，又来见长生么？”

江云楼修长的手指拨了一下琴弦，立刻便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凭空现在了亭外，他每拨一下，便多一个“影”，一个又一个，最后一个“影”甚至站在了小竹园外。

江云楼闻言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了，“你说得对……”

了一个梦。

顾闲这才笑：“是我狭隘了。”

江云楼轻轻笑：“以音律为武，在江湖上又不止长歌门一家，我只是教你如何用音律合内力而已，简单得很，你们万谷里也定有前辈会使这个。又不是要教你莫问相知，你张什么？”

“你看，他去了。”江云楼似是欣似是慨的，“这一条影，竟是比我这个人还要自在呢。”

江云楼终于侧过，定定的看了顾闲一，绽放一个柔和的微笑：“一言为定。”

前的女他见过好多回，是长歌门门主杨逸飞门下的弟，却不知怎的与江云楼很是投机，常常以弟相称。江云楼喊她阮师，顾闲听得多了，也随着江云楼一起喊起阮师来。

顾闲凝视着江云楼的‘影’，淡淡：“没有人，又哪里来的影？”

顾闲便向阮敬一告辞，熟门熟路的走向了江云楼的小竹园。他的人还未到竹园，就听见了竹园中传来的琴声，一曲山，珠落玉盘，灵动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