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昊也极为兴，抢着：“还有啊，昨天是我二哥越海新婚大喜，宴席和舞蹈一直要持续三天才结束，很闹的！”说着边一脸企盼地望向我。

“什么事？”我给公包扎好伤，回应了一声。

刚缓过些劲儿来，越昊已换了一衣服来，长长的发辫更衬得双目明亮如星辰。过来刚要拉我一起去舞，皇上笑着问他：“你说你二哥大喜，怎么没见着新娘？”

“我兄弟四人祖籍扬州。”越穆声音见低，“满人禽兽不如，扬州屠城，三十多万人的血，街上的店家招牌都漂在血河里……”

捧起酒盅浅尝了一，劲烈，我登时被呛得满烟霞，脸直涨得红如火烧连声咳嗽。皇上不禁失笑，给我拍拍背。

公微叹一声：“下四海清平，天下局势已定，你这样只会徒添纷。”

“你要不要……”越昊似乎有些犹豫地眨了眨明亮的大，抓抓脑袋，“哎呀，还是算了……我要走了！”不待我回答便转跑去追越穆。

“就是这儿了！”越穆翻下，立时有人迎上前来接过他手里的辔。

“何谓以德为政？”

“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越穆缓缓收剑回鞘，转看向皇上，“人君者当以何为政？”

越穆疑惑地看向皇上。皇上微微一笑：“以你的才，如果愿意报效朝廷，我定当待君以国士之礼。”

“但你想想，前明末年君昏臣聩，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公脸微白但话音清冽，“敢问阁下，莫非宁愿因一己之私仇，而致天下重陷火？”

皇上突然扬声：“等一下！”

走在最前的越穆忽又停下了步，转笑：“时辰不早了，附近一带人烟稀少无投宿，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邀请三位到我们喀喇沁客？况且，兰公手上的伤也需要及时清理……”

越穆给我们找了三匹骏，几人一路向北纵而驰。

我被他得一雾，抬去看公，公只摇摇朝我轻声笑笑。

皇上看他一，朗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民惟本，本固宁。使民无饥寒，当正法以齐官，平政以齐民。”

越穆吩咐一个蒙古女孩带公去给伤上药，自己便回帐篷洗脸更衣。我们围着篝火坐下，满俏丽发辫的女孩便给我们端来了酒和烤羊。

越穆浑一震，低静默了片刻，轻轻收回长剑，我忙撕下一块衣料给公裹伤。两剑伤不算很，但血不止，我心疼得不住泣。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今日的决定。”越穆把长剑扔给黑衣下属，一拱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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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领了！”越穆大笑着转，摆摆手，“这些年在蒙古逍遥惯了，受不得规矩束缚。”

“二哥二嫂刚忙了一天，想是早就歇下了。”越昊撕了块香气扑鼻的羊递给我，“说起我二嫂，是

喀喇沁？只见公神一，皇上已温温一笑：“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约摸大半个时辰光景，就看见前方远远一大片绵延宽广的草场。晴朗的夜幕下帐篷连延，篝火丛丛，歌曼舞，一派喜庆气象。

那群黑衣人跟在越穆后离去。越昊转走，忽又唤了我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