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学时在这家店过兼职，里面的老板娘是位单亲妈妈，我创业后资助了她孩的教育费用，难得过来，就多聊了几句。”

“印象最的是来香港的第一晚，我上没钱，在街上溜达到夜，实在累，经过一家银行时，看到有浪汉躺在银行取款机的小隔间里睡觉，我就悄悄走去缩到人家对面的角落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觉有东西落到上，我惊醒，以为浪汉看我抢了他的地盘要打我，后来才知是他看我可怜，分了两张报纸盖在我上……”

冥潜将一盒冰淇淋放在桌面上的光下，顾盼抒发慨却也不忘提醒他这样的后果：

“盼盼……”

顾盼拗不过他，嘟囔几句，叹气，说起往事：

“会掉的，你要喝冰淇淋汤啊。”

冥潜伸手去逗她，顾盼不堪其扰，拍掉他的手。

“就，就，我躲在厕所里，外面围着利贷，然后堂现帮我赶跑利贷，还将我带回家。”

“我记得遇到堂那天，一大早就被十来个利贷挨街的追打，跑到巷分叉时，我急中生智，学电视剧里的情节，脱下一只鞋扔到其中一个路，然后人躲旁边的大垃圾箱里，嘿，那些人还真的被鞋引开了。我当时心里想：原来电视剧也不全是瞎编的。”

顾盼说地燥，对面的男人却一直不吭声，她也不说了，低默默喝饮料。

“哎哎，也不全是悲情的，有意思的事也有很多，真的！”

那段光辉岁月，顾盼除了整天躲避利贷外，满脑就想着要活下去。她经历过的那些底层人民的辛酸回忆，不好、不有趣，顾盼不太愿意跟他说。与他分享给她的生活相比，顾盼觉得自己的经历很难以启齿，很不好意思说。

“嗯，就，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很沉闷无聊。”

“和我说说你来香港后遇到我父亲之前的情况。”

但对面男人的神告诉她，她嘴里要不吐什么，这男人是会跟她在这耗下去的。

哎呀，这个能不能不说啊，这次跟苦难无关了，是顾盼真觉得很丢脸。

“嗯？”

虽然第一次在冥家和她会面后，冥潜就派人去调查过她的情况，但纸上寥寥数字本看不什么东西，他要亲耳听她讲。

顾盼听他说完，想惭愧来着，但心里却止不住的兴，因为他今天跟她分享了很多年少时的经历。

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顾盼是低着说这些话的。她停顿下，对面当听众的男人没吭声，就继续往下说：

冥潜膛起伏，呼，寒声说：“后来呢，你是怎么被我父亲找到的？”

“你啊，小心。”

“后来我去茶餐厅当临时工，端了几天盘，就去地摊上买了件衣服想送给那个浪汉报答他两张报纸的恩情，可惜再没见过他人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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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受。顾盼在桌底下跺脚，扭扭虎着脸起坐回他的对面。

顾盼叹息：“当时，我真觉得堂像天神降临，虽然降临的地是厕所。后来堂告诉我，我当时躲的那栋商贸大厦是冥家的产业，那天他去例行视察，看见有人在商场厕所里闹

顾盼说完，抬眉看他，发现他脸很不好看，于是笑嘻嘻的说：

“好吧好吧，你真难缠，非要听人家的苦难史，挖我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