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吗？”

穆瀛桓的和他的人一样，初的凉薄后，是柔的和炙的吐息。齐云霄趁着穆瀛桓愣怔住了，得寸尺地侵去。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穆瀛桓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开始应和。

“瀛桓，我怕我会后悔，后悔毁了你一世清修，后悔毁了两派威名。后悔有朝一日不由己，最后事与愿违，还有很多很多。”穆瀛桓静静地听着齐云霄的顾虑，没有声。

齐云霄忍了忍，没忍住，他抬首吻住了那两片嘴角上扬，微微开阖的薄。

“心之所向，素履所往。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穆瀛桓的声音还是那样振聋发聩，定不移。齐云霄抬起，直直望着穆瀛桓的睛，似要望他的心底。

那里面一如既往的清澈坦然，却又多了些东西。那是他一直不敢看，不敢问的。原来它早就充盈底，好像经年陈酿，越来越醇，越来越无可隐藏。

可他知归知，当时的他并不明白是如何让人魂牵梦萦，不可自的东西。他的心中只有，只有剑。内忧外患，内外困已让他耗尽心力。

不过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关注这些，穆瀛桓被抱得一怔，觉环抱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终究轻叹一声，一手回抱住齐云霄，一手抚上他的发。一下一下安抚着，抚平了齐云霄所有的犹疑，所有的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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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势时而若雷霆万钧，时而似游龙飞翔。剑光璀灿夺目，万里云海被卷动，起伏震。及至收势静立，回一望，齐云霄再也止不住躁动的心绪。他一步跨，就到了穆瀛桓面前，一把抱住。

他其实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齐云霄想了这么多，丝毫不像一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年人。他有些心疼，云霄被迫以超越所有人的速度飞速成长着。

齐云霄不知穆瀛桓的心路历程，他兀自喋喋不休地剖白心意：“尽有这么多不合适，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你走上这条是为了什么。此因由我而起，此果无论苦甜，我都不会让你独自品尝。”

他待齐云霄与众不同，只是为了大劫，顺应天意而为之。至于自己的心意，他并不在意。就是这份不在意，让他越陷越，直至后来，他再也抛不掉，忍不住。既然如此，那就接受好了。他毅然决然地斩断修为心，重来过，一步一步靠近他的心之所钟。

所有人都欣喜于他的成长，却忽略了他已经承受了太多本不该他早早承担的责任。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其中也有他的手笔。剑心通明，让他对齐云霄的心思早有所觉。

直至分开，齐云霄睁开睛，一

齐云霄已是成年型，七尺，可穆瀛桓还是比他了近半个。于是原本气势汹汹的一抱，却生生削弱了气场，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穆瀛桓笑了，这不是齐云霄第一次见他笑。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温的笑，在穆瀛桓脸上绽开。好似拨云见日，秋月，熠熠生光。

他收了圈住齐云霄的手臂，另一只手从发间移下，转而托住他的后脑。两人贴着，暧昧酥麻的气息在齿间错。一切来得那么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又是那样顺理成章自然而然。无宣的渴求终于释放来，漂浮不定的心终于落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