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晌午队伍在路边修整的时候，樊蓠正仰着一张笑脸看着霍陵飞在自己边坐下，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她一扭就看到了消失了两天的段择正站在远直愣愣地望过来。霍陵飞冲他挥了挥手打招呼，他敷衍地摆了摆手走向了老大夫，应该是去问霍陵飞这两天的伤势了——樊蓠忍不住翻了个白，他还真把霍王爷当亲弟弟。然后段择又走到她的新车边找肖晴问话——樊蓠忍不住撇了撇嘴，肯定是去问她这两天老不老实，他现在连掩饰肖晴是他的线都懒得掩饰了。

“就知我哥厉害！来，喝……”

樊蓠瞄了旁边的霍陵飞，嘿，这家伙还乐呵呵地起来了，仿佛没有觉察到任何不妥。

段择仍旧直勾勾地看着她：“现在是你想怎么？你想我把他的份告诉陵飞吗？”

“你不是都收到他传来的信了嘛，不用我告诉你他还活着吧？”

樊蓠沉着脸回视着他：“你知了，然后呢？你想怎么？”

樊蓠简直恨死了他这样的锐！“你怎么知他没死，不是说来故意安我的吧？”

一想到这次时空之旅即将结束，樊蓠在安心之余，也可以博地将前的一切加上滤镜了，瞧瞧这天多蓝、多清、树多么绿啊，还有个男神级的帅哥不停给她送吃的玩的，这简直是最自在的郊游好吗？心中松快多了，樊蓠连如溪姑娘对自己微妙的敌意都可以忽略不计，反正过完这两天她就跟他们都拜拜了。

“沈戒，而且我还知他没死。”段择仔细打量着她骤然绷的脸，眉愈发锁，“看你的反应，看来我猜对了。”在她边现过的、最有可能备那般手的人，最可疑的就是那个从前常伴她左右的沈戒了，他早就该猜到的，只是原本他以为会是李沐鸯派来的尖杀手。

“嗯。”

“……”

“别走！”段择小声地低呼，“我知他是谁了。”

樊蓠正为自己刚刚话语中掺杂了不必要的关心而懊恼，看见他示弱的样起就想走：她不能一次次败在这假象之下！

樊蓠百无聊赖地翻着今天新送过来的小玩意，这一翻倒是翻了意外惊喜——一块绿豆糕里被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保全自我，等待时机”，即便那字迹潦草仓促，常年接字画的樊蓠还是认了那是沈戒的手笔。她捂着极其小声地哭了会，随即用车厢里的小油灯将纸片烧成了灰烬。

也不知肖晴说了些什么，应该是没少添油加醋地描述这两天霍陵飞与樊蓠之间的气氛转变，段择向新车里看了两，走过来的时候脸不大好看。

“不是诡生告诉我的，你那位沈大哥的确厉害，从那么的山崖跌下去不死也重伤，他竟然还能躲过诡生的睛给你传纸条。虽然你焚毁了纸条也理了灰烬，但车厢里的气味没那么容易消失，”段择忽地一手揽住她，幽的双一眨不眨，“你知我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比正常人那么一，我闻到了，我可不相信在这烈日当空的天气你会不小心燃油灯还不小心烧掉了什么无关要的纸张。”

“哥，辛苦你了，都还顺利吧？”

段择愣了下才直勾勾地看着她小声：“我以为你不会再主动跟我讲话了。”

段择避开他的手并将他推向一边，“你去检查伤去。”

霍陵飞的视线在他哥和樊蓠之间扫了一遍，愤愤地说了声“你这两天的远离又泡汤了”，便一步三回地走向老大夫那边去了。

段择在他原本的位置坐下来，樊蓠很清晰地闻到了他上传来那她以为已经远离实则记忆刻的杀伐之气，混合着血腥味和肃杀的觉。这让她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脱问：“你这两天去哪了？”

樊蓠浑一震，悄然环视了一圈，好在霍陵飞之前是故意带她远离人群的，所以段择刚刚的话应该没有第三个人能听见。她只得坐回他附近，“你说的‘他’是指谁。”

知了沈戒还活着，樊蓠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京都越来越近了，她知沈戒应该是没办法将她从诡生的包围中救，所以嘱咐她要保全自己等他再来救她，沈大哥对她也是一片忠心了。不过她也不需要再麻烦他涉险，如今知他命无虞，等穿越公司那边的机修好，她就可以回自己的时空了。

“我都好了。”

在就是照单全收等着他。

“那也去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