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李军刺耳的笑，睛却还是那张令人见之不忘的笑脸。

赵诚结好账，趴在柜台盯着橱窗里的糕迟疑了会，他想只请茶饮是不是寒酸了些，但多买个糕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况且也不知她是否喜甜，人又多，也不知好不好送手。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装哦。”李军发浮夸的笑声，暧昧地对他挤了挤，“就男人和女人的那啊。”

“我们这才刚来三个钟啊，现在就回去，太没劲了吧！”李军不满地大声吐槽，看赵诚脸有些不好看，心想他可能被吓到了，像他这乖仔就是扛不住事的了，他不禁撇了撇嘴，随意：“行吧行吧，那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

“你，你该不会是想送给霞当谢礼吧？”李军脑转得快，脱而，了个夸张的表情，下一秒冲他招手，示意坐下，继续说：“那你可就买错了，你把霞当你同学看啊？还是普通小女生？大错特错！她啊，你都没长齐的时候她就来混社会了，的还是那生意。要谢她，还是这个实在些哦。”李军并起指中指，拇指压在上搓了搓。

赵诚愣住，“哪生意？”

赵诚实在无法将李军中的话与脑海中那张明媚笑脸对应起来，他皱着眉，不自在地抠了抠桌角，半晌憋了句，“我不想逛了，今天就到这吧。”

赵诚跟着他们从刚刚的双人桌换成了几张拼在一起的大桌，张红霞坐在他对面，她的名字是刚刚同他握手时自己介绍的。

“你好。”还是李军捣了他一下，他才愣愣伸手，“你好，我叫赵诚。”

赵诚只拎走一个糕，好声好气地劝他将其余六个都收下，李军脸上这才又恢复几分笑意，临走前好兄弟般拍了拍赵诚的肩，安他，“睡一觉就没事的了。又不是小孩了，总不能还要妈妈抱抱吧？哈哈——”

“你好，我叫张红霞。”

门帘，蓬松柔的卷发下，小巧明媚的五官赫然撞他里，她声音很朗，“就是你这个倒霉鬼丢了东西哦？”

“几个？我看你是把这家店的糕全打包了吧。”

说着从后面人手里拿过一个塑料袋，随便绕了几圈，抛给赵诚。

话题转的实在生，好在李军也不是个明的。赵诚苦笑。

如果接不到就太糗了。

“你怎么去那么久？霞店里有事，已经先回去了。你这是？”李军眉梢闪耀着喜，看来刚刚他们聊得不错。

“哈哈哈哈——”

赵诚讪讪地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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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前面有甜品，顺便买了几个。”

望着向他投递来的那弧线，赵诚下意识不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而是考虑到了自己的面问题。

“你好，买单。”后嬉笑声不止，一群男人敦厚的笑声中，她的声音传耳中格外清晰，今天开了多少单，赚了多少钱，面对众人的恭维，她一律收下，骄傲得简直不客气。

等他犹豫一阵，拎着七个打包好的小糕盒走回桌，那里只剩下李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