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爸又怎么了？”两个人坐在楼下的坛边，她下电梯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手机，但想着也不会陪陈奕航聊多久，索也就懒得上去拿。

陈奕航还是时不时像鬼一样现在她面前，有时候是电梯间，有时候是写字楼的一楼大厅，有时候是楼下的烟区，周理习惯了他神鬼没，对付几句就赶走人。

怀里的人几乎没有思考，小孩撒似的咬了下他垫在她脖下的胳膊，“我为什么讨厌郑博文，就为什么喜你。”

私会的风波已经过去，这会儿场边的记者也变得只有平时负责育新闻的几个，他们输掉了第二场，原本想要两场结束比赛的愿望也落了空，送周理回去的时候齐迹在机场抱着她不撒手，周理抬手看了时间，“我要迟了。”

周理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这就是我最大的用。”

她站在安检跟齐迹挥手，“赢球啊。”

其实她也并不是一个多么心的人，相反，她对弱者始终保持着一近似于母的友善，只不过陈奕航显然并不属于此列，他是个十分致的男人，致到有些明，以至于周理在大多数时候懒得去分辨他的行为究竟是于真正的脆弱还是只为了营造一些女人喜的人设。

被陈奕航抓住的时候是她刚开完的那天，法官因为生病审的时间改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开上偏偏对方律师又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几个小时下来周理多了一大堆工作要，她留在办公室整理好了材料和接下来的诉讼思路才从位上起，办公室已经只剩她最后一个了。

陈奕航跟他说起几年前的事，周理只简单地回复她知，陈奕航笑着歪看她，“周理，你现在像一个智能机人，你只是想赶解决我的问题，你并不关心我的情绪。”

“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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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迹决赛第二场的时候周理也现在了现场，比赛间隙队友一把扯着齐迹的球衣给他差晃倒，他顺着队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周理就坐在观众席的前排，边还放着个黑的行李箱，齐迹猜那应该是开的材料。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胳膊，语气变得有些恳求的意味，“就今天一次。”

周理脸如常，“十多了，你这是？”

陈奕航笑了下，“周五了，等你下班。”

齐迹说因为双方各赢了一场，三局两胜的比赛下一场就是生死场，周理手上的几个案堆在一起，忙起来一整天都没几分钟歇着，连吃饭都是空随便对付几，更不用提跟齐迹聊天了。

她并不厌恶陈奕航，她只是对他没有什么耐心，她懒得去欣赏他心准备的那些戏码。

那天晚上两个人回家后没有，只是洗完澡以后相拥着躺在床上谈心，齐迹抱着小小的一个周理时不时就要低亲一下，他用那随一问的语气故作轻松地在数个话题中穿了一句，“你为什么喜我，周理？”

男人弯下腰侧着仰视她，上的白衬上因为他的动作折了一堆褶皱，他原本被发胶定型的发耷拉下来了几缕，这是个示弱意味很的姿态，周理面冷静地与他对视，陈奕航笑了下，“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每一个男人，到了你面前好像都会变成狗。”

陈奕航抿了下嘴，看向她的时候神里多了些周理似曾相识的意味，几年前两个人吃饭时陈奕航谈起自己父亲时也是这样，“周理，不是每个人都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的。

“没必要。”周理没有多余的话，转过就准备走人。

她拿着杯去茶间，经过正门的时候一就看到了靠墙站着的陈奕航，对方似乎也是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她，站起走了过来，“周老师。”

如果陈奕航是她讨厌的人，周理会直接回复说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不知为什么，周理突然想起了郑博文，那就是她万分讨厌的人，可偏偏陈奕航不是。

周理转过，男人的手还继续抓着她的胳膊，像是害怕她下一秒就挣脱似的，“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吗？”

“那还不简单？”周理撇了下嘴，她觉得陈奕航这会儿随便去酒吧里坐一会儿就能找到一个女人听他说上三个小时，说不定两人还能一直说到酒店去。

陈奕航笑了声，随后地了气，“不算是吧，只是我现在比较需要一个人来听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