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他问她是否能成为她的人，话题便绕过了“”这个词。她答应他可以继续拥有的亲密，但他们之后的每一次接都轻微、克制、不过界。

“那我们今晚再试一试吧。”

说完这句，他像是想把话停在那里。

气氛停在他话音落下之后。

“一共只有两次。”他转对上她的视线。“第二次……是那天我在构建模型时突然休眠。”

“你觉得，”她问，“如果我们再，你还有可能听到吗？”

过去他可以用“你压力太大”“调节情绪”“睡前稳定内分系统”这些医学或行为学上的措辞来开启那个动作序列，而现在这些说法都显得廉价。他曾说过她，自那之后，变成了一无形的界限——不能再用程序为自己辩护，也不能再把渴望包装成“服务”。

但她仍看着他，神平静——那沉默让他知自己躲不开。

他站在原地没动，明达也没起。

这段缄默持续了很久，久到终端屏幕熄灭，应光源也调暗。

封锁的真相，或许正隐藏在尚未建立的逻辑闭环中，等待被接通。

明达了，接受这个不确定，也接受这段尴尬里彼此都不提及的事情。

她将手收回桌面，垂落在膝边，指节轻着椅侧面那未封边的线，声音平静：

而扬西，也已经不再主动提起。

“之前你听到那个声音，”她转望向扬西，“是在什么时候？”

其二：清梦中所见——那对“和记忆中不同”的父母，那座圆形建筑，那段仿佛从不属于她的记忆结构；以及扬西曾听到过的“另一个明达”的声音——那是否代表着她的意识层，还有某个自己未能及的分？

明达的声音在那时响起，像被风落的钝响，落在桌面一角。

数据回溯失败。记忆记录中，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亲密接都没有类似反应——系统静默，神经模拟稳定，监测参数无异常。

她忙得很晚，每天卧室时都带着数据终端或未归档的推演草稿，衣服来不及换完，就已经倒在床上；也睡得很沉，几乎不给他留下判断她情绪状态的空间。

他低了一下，嗓音压得更轻。“另一次……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他们依旧共、相拥眠，偶尔夜时，他会将她搂一些，她也会在梦中贴近。但那可以通往更的靠近，一直悬着，没有人再主动翻开。

终端光标静止在屏幕右下角，未被再次发。参数图谱还在旋转，动作慢到近乎停滞。那段信息落地之后，没有立即形成讨论，也没有生可被追问的路径，只留下一难以分类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缓慢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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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他说实话，“因为只有第一次听到了，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