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靠著墨墨肩上，臉埋進那片柔軟的肌膚內，輕輕地、輕輕地說：「你也會離開我，對不對？」

她站起，拿起自己的東西，地看了清茵一，最後轉離開。

陶妍走到沙發旁，坐下來，手指撫過沙發的布面，低聲說：

門被輕輕關上，世界彷彿也安靜下來。

陶妍的神開始動搖，手不自覺地收緊。

不知不覺，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陽光落在她們之間，像把時間拉回過去。

「我後悔了，我終於知你是最愛我的人。我難不能偶爾軟弱一次嗎？你難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陶妍的聲音帶著哽咽，「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這麼快樂，你怎麼捨得？」

「她很怕生，不喜歡陌生人。」

清茵腦裡忍不住閃過那些日。她們跑遍家店，爭執顏款式，最後選了這組灰藍的沙發，搬回家時還笑著說要躺一輩。

「妳不是很開心嗎？還買了好多桃罐頭，說終於能吃到飽。」

可以讓我看看嗎？」

聽著清茵的抱怨，陶妍笑了，底閃著回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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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過去，清茵也跟著笑了。她小時候的願望之一，就是吃桃罐頭吃到飽。那時，陶妍陪她囤了一堆罐頭，兩人坐在地板上，用湯匙挖著甜膩的果，笑得像孩。

「保費。我想拿回??我們在這裡的時間。」陶妍的聲音帶著些顫抖。

「??就是為了這組沙發，我們沒錢買冰箱，吃了好久的罐頭。」

清茵心頭一緊。她想衝下去，想擁抱她，想說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但她不能——已經離開過的愛情，就算重新開始也不會是原來的樣。陶妍對她的愛，在離開公寓的那天，就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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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聽見輕輕的一聲喵。

墨墨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了她的耳垂，像是安，又像是告別。

「是啊，那時候真的好開心。」

「你覺得這個客廳和以前一樣，可是它早就不一樣了。」清茵輕輕氣，指尖撫上沙發的邊緣。「這裡有我失戀後，酗酒打翻的紅酒漬，儘我拼命拭，還是留了痕跡。」

清茵閉上，手指撫過她的長髮，心裡酸澀得像要裂開。她想起簡宜的話——『墨墨的租期快到了』。

清茵回過頭，發現墨墨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跑來，正坐在她腳邊，歪著腦袋看她，模樣乖巧。

夜裡，只有那微弱的哭聲被風散。

陶妍說起客廳的窗簾是她挑的，清茵吐槽那窗簾貴得讓她痛，兩人又笑起來。可笑著笑著，清茵的目光落在沙發一角，那裡有塊淡淡的紅酒漬——她失戀後酗酒打翻的，怎麼洗都洗不掉。

「??我懂了。」

她轉背對窗，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牆面上，低聲喃喃：「我還是好愛妳??但妳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愛我了??」

她頓了一下，目光對上陶妍：「就像我看似恢復了，其實心裡永遠有傷。」

她沉默下來，陶妍卻沒察覺。

陶妍的指尖顫抖了一下，終於低下頭。

「這是什麼？」清茵皺眉。

清茵隨回應。她已經把墨墨關在臥室裡，不希望陶妍看到。

「清茵。」陶妍低聲喚她，從包裡拿一疊錢，輕輕放在茶几上。

清茵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陶妍，見她剛走公寓門，便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住臉，肩膀顫抖。

「所以我們應該好好分手，不是嗎？」清茵的語氣變得輕柔，卻帶著堅定，「我們當初了這麼多力氣分開，了那麼多淚，為什麼還要回頭？我們痛得那麼徹底，怎麼能辜負那些傷痛？」

「我還是好喜歡這個客廳，採光這麼好，當初為了得上這片光，我們多少時間挑這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