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没叫过他“哥哥”。

母亲没骂，只是夹菜的动作慢了半拍：“你是不是最近跟你妹妹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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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坏同学早早的开始接到香烟，不知是谁传的，放学后竟然在校服袋里发现，伴随着的还有一支打火机。

大概是指和沈皎一起走家门时他笑了一下，他不记得对方说了什么，难得的她心情很好，说话没有很冲。

不，是被着放下的。

可他说不。他怕自己一解释，就会像沈皎一样被贴上“嘴不认错”的标签。

他藏得很好。

于是，“疼痛”成了他唯一能控制的东西。

只是风刮着长来的烟灰掉落到上的时候，那小小的灼烧，带来了真正的快。

没有像别人描述的第一次烟疯狂咳嗽这的觉，只是觉得非常的无聊，没什么觉，也许是不会烟，嘴里有不舒服的觉，他想放弃了。

沈昭说话时神永远平静。他对每个老师都礼貌、冷静，永远拿第一。

他想站起来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

他怕听见。怕他已经没有任何回应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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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坐在沙发上，听见母亲在电话那说：“幸好沈昭争气，不像那个沈皎，光知涂涂画画，一正事没有，我们父母的都是为她好。”

练字累了，就用手指掐大，一下、两下；夜里背公式背不去，就在洗澡的时候用自己的脚；有一次数学竞赛前太焦虑，他甚至把工刀刃压在自己手腕上，但没敢真的割下去。

所有人都说他是“别人家的孩”。

似乎是有人想看坏学生堕落，沈昭真的尝试过，在三更半夜里，大开窗，冷风一直屋，他学着校外混混的模样熟练的把手圈成一个圈挡住打火机风却仍是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之后他开始习惯这事。

他一向很聪明，聪明的竖起了墙，不知是为了躲避妹妹的反，还是对妹妹的改变而憎恨，他宁愿现在是陌生人。

父亲放下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再受她影响。”

他走在校园里时，不敢看见小学那一片教室。他怕那群正在打闹的孩里，有一个人，会像沈皎一样，回对他说一句：“哥哥，我们去画画吧。”

他不是想死。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该这样焦虑，不该这样想妹妹，不该这样讨厌父母，却又无力反抗。

从来没有伤在暴的地方。他穿着长，洗澡不锁门，连举止都维持得像完学生。他笑、他、他礼貌地说“谢谢老师”。

那晚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把屉里因为堆满了书而放不下收起的兄妹合照拿来， 徒手掰断了。

每次疼起来的时候，他就能暂时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不是自由的人。

他没喊，只是盯着那红慢慢冒来。疼，很小。像蚊叮一样。但他忽然觉得，心里那个淤积着的东西，好像稍微轻了一。

回家那晚，饭桌上的气氛冷得像冰窖。

只有他自己知，他每天晚上都盯着天板发呆，像一个被满了命令的空壳，不会哭，不会叫，不知想谁。

沈昭低着，一句话都没说。他想说成绩没下，只是那题答得慢了一。他想说他其实了所有卷，背了所有公式。他想说他已经很努力了。

再后来她开始冲他发火。他刚从外面回来，问了一句“吃饭了吗？”她就摔了筷：“你我什么？”

那天是模考。他只考了年级第二。

他僵在原地，那一刻他才知，他已经失去了她。

镜框碎了，木刺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