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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篇】第一:燃犀照夜来,相逢轻。(2/2)

冷清寒没有作声,继续跟着韦湜排队伍里,队伍不长,看上去很快就能通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听见韦湜欣地说,“我上次过来时,即使没有清查局的人在,也排了好久。这下可以早些回去睡觉了……”

“的确很久不见了,君远。”腾骁说,“糯糯,这是东极一脉的后人,现任九陵学会会长,谢君远先生。”

忽然,冷清寒前的人被拦了下来。那人挑,原本背对着冷清寒与韦湜二人,现在侧过脸,了温疏和蔼的眉。但冷清寒却看见他望着穿白制服的清查局成员,底却浮上一层淡淡的冷意。

“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宛如天鹅绒,“我是行过婚不假,可是贵局要以什么名义继续盘问我的私事呢?”

冷清寒看着腾骁碧睛,认真地说

“我没听见别人说话。”韦湜说,“前面就到了——哦,你可能是听见那边清查局的人说话了。”

“你早就这样想了吧,把她还给这个世界她的其他人。你这个不敢去争取,只能睁睁看着她离开的胆小鬼。”

韦湜看着他,喃喃地说:“完了,这下又睡不成了……”

这应该是好事。他又翻来覆去地看起了登记表,来掩盖自己突然停步的突兀。

“还能……耽误什么事?”清寒问,即使是在初筛登记的地方,他也已经排队耽搁了几日。即使是被盘问,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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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湜又侧过来,窃窃地同他说:“这儿从早到晚灯火通明,若是想睡个好觉,我推荐你早些去转生……或者去黄粱酒馆喝上几杯。”

“不再是现任了。”谢君远淡淡地说,“你早就料到这一天了,对吗?”

“可是……”那穿着白制服的小女孩儿刚要说什么,就被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打断,只见另一位年长些的清查局成员从另一关卡跑了过来,抬手制止她,“没事,糯糯。这位,我给你介绍一下……”

“……君远,我们现在不该说这些。”被称为腾骁的男人看上去有些黯然,又向糯糯说,“放他过去吧,他和裴素章并不认识。”

“我要见裴素章。”

他的脚步不由地停住了。即使他已经在漫长的等待里快要忘记刀刃划破肌的痛楚,但是他心里还记挂着那个人……

“我也不知。”韦湜笑起来,“总之,不是好事。除非你想一直留在这里,什么……九狱民。”

带走盘问,会耽误很多事的。”

“腾骁,”冷清寒前面的男人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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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声,腾骁、糯糯和谢君远,这下都一起回过来。

“谁在说话?”冷清寒一个激灵,四下张望起来。可除了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韦湜,他什么也没看见。

“——等等!”

韦湜指了指他的登记表:“这表是有期限的,尤其对于那些并无罪业亏欠的人,一向是立刻要去转生。若在九狱耽搁久了,过了期限,再和无数罪人从其他队伍排起,那可就久喽……”

转生……吗?

“哦……好。”糯糯应了一声,打开关卡让谢君远过去。

冷清寒有些意外,手指不由把那张轻薄的表得更了些。在活着的时候,生与死的界限是那样分明。而到了死后,这一切反而倒转过来,又急急地着他去转生?

有一次,飞星无意地和他说起过。有所执念的人,死后会滞留间。冷清寒想,难我对她……真的什么执念也没有了吗?

“久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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