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探着，防着他忽然发难。但他没有。鼻息温而呼缠，她心渐渐快起来，是酒的原因，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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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婵忽然不确定是否要继续了。

骑白，眉俊逸风、意态冰冷的这个人，是因为先向萧寂效忠过，才会遇见她。她总比萧寂迟一步，什么都迟一步。

外袍与玉带同时落到地上，萧婵睛直直瞧着，瞧得双颊绯红。

跟对了人，才是最稀罕的。

此刻的寂静不比方才，空气里弥漫的是似有若无的酒意与薰陆香，那些让人心的味把他面上原本的寒意盖过去，遮掩、篡改，变成某暧昧的神，就好像他并不抗拒她。

群芳宴上有赐酒，她应当知，只是不愿在此时此刻知。萧婵眉蹙起，要用把他牙关撬开。男人扭躲避，这闪躲的动作也激怒了她。

里的酒。

这不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萧婵提醒自己，继而解开了他的衣带。

“但若我能活着离开此地……定当寻你是谁。大梁有国法，容不得尔等如此张狂。”

“怎么。”

没想到他不是个绣枕，却是个真材实料的。

她这次又低，原本是想咬他，但齿相碰间，却心惊了一瞬——这次他没有闪躲。

于是这个吻比先前长了许多，她不得不以肘弯支榻，才能避免陷下去，掉到他上。呼缠间，她始终留着心观察他动静，而对方只是任由她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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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婵抬手，扇了男人一掌。力不重，但他脸侧现了红印。

他开了，声音还是清冽，还是像玉石。但玉石碰撞起来，呼间又像是在引诱。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顺遂，和他此前的冰冷抗拒一样令人费解。酒意在蔓延、柔条丝般地沁她周，太畔那棵柳树下她从前埋过一坛，和这酒味极像。醇清冽、初品是苦意，细品才有芳香。

“那不如快些吧。”

空气安静许久，久到萧婵以为他是被这一掌吓着了，而对方嘴角掠起，腔震动，竟笑了一声。

萧婵没意识到自己先结束了这个不像话的吻，锦帐四周的守卫听见帐里的动静逐渐消弭后，都识相地退到更远，而他呼比之方才也紊许多。

他嘴角还挂着怜悯的笑。

不是讥讽，倒像是怜悯。怜悯谁，怜悯她？不过是寒门的探，敢怜悯她？江左谢氏冠盖满天下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就算他自诩天纵奇才，在长安蹉跎几年，就知在此，天才是不稀罕的。

“若某今日不从，外面那些护卫就会来杀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