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被握住的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快些离开。

城东属于老城区，平时人动量不算很大，事也不多；如果说谁刚从警校毕业就被分到这片辖区，那无疑是幸运的。

女人没说话，只是扣住黎思源的手腕，拉着她向里走去。

黎思源迅速合上盔上的风镜，闭上睛了个呼；“是，就是这个意思，我是个孤儿，不存在纪念谁。”

说来也巧，被分到这里工作了快半年，黎思源还没有值过夜班，没有机会探寻下那个酒吧究竟有什么力。

池霁晓半坐在脚椅上，顺手了支烟，侧目看着人群，嘴角勾起些弧度；“池塘的池，光风霁月的那个霁，晓是曙光的意思。”

至于期待什么，黎思源并不知。

她更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怎么还挑剔起别人的名字来了……

围在面前的人群突然安静，然后异常整齐地摇。

“没见过你这个小警察～”池霁晓将目光移到黎思源的脸上，扬起的嘴角别有意；“31开的警号……市局来的呀～”

什么病，大夏天穿草。

“池女士，你这是在扰警察。”

黎思源猜得不错，她就是这里的老板。

“哦～原来是这样……黎警官就这样把私事告诉我了，还真是让人惊喜。”池霁晓退后，彻底给黎思源让空间，环抱着，站得有些歪歪扭扭；“那么……回见。如果你想来玩，找我，我给你打折呀～”

“嫌疑人酒后闹事，与人争吵不过开始推搡，拿了个烟灰缸意图无差别攻击，被人拦下……目前整理来的是这些，池女士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这地方的魅力，大概是对人的污染更大些吧。

良久，她用指尖了下方才在不经意间碰到黎思源的嘴，翻了个大大的白。

她如此想，手上记录的动作也更快了些。

这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理说一个酒吧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人从城市的另一特意来这里。

“报案人是谁？在你们中间吗？”她扯着嗓喊着。

“名字是哪几个字？怎么写？”被带到稍微安静的地方，黎思源总算能松下一气，说话也比之前温柔不少。

黎思源将池霁晓的手挡开，稍稍偏，错开她的视线。

唯一让人有些疼的就是酒吧一条街上，有个叫“Twilight”的酒吧，每天晚上都会有几波耍酒疯的。

“欸？是问报案人吗？报案人是我呀～”

迟到的雨雪收歇，迟到的曙光；黎思源没说，她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不吉利。

晚风去方才在室内沾染上的浑浊气息，黎思源自以为隐蔽地摇了摇，将警帽摘下放到托车的箱中，而后拿起盔夹到腋下。

凌晨三，对于向来作息规律的黎思源来说已经是全靠毅力在熬着，以至于突然响起的警铃把她吓得不轻。

她脸上的笑意未变，只是稍稍后退，给黎思源让空间；“饮思源？是提醒自己不忘初心？还是为了纪念谁？例如……你的妈妈？”

池霁晓站在原地，看她的影一消失在街角，脸上的笑也逐渐冷了下去。

于是，当她得知了要上值大夜班的消息时，心中竟然生些莫名的期待。

“嗯，好。”黎思源扣上放在一旁的警帽，跟着警车风风火火便去向事发地。

黎思源扶了下帽檐，忍着鼓的不适，把方才记录的东西继续完善。

说话间，黎思源看着涂着正红纯指甲油的指尖抵上自己前的警号，沿着第一个数字向后挲。

真是个难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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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源没再答话，只重重拧下油门，扬长而去。

“黎思源呀……”池霁晓不老实的手再次想要碰黎思源前的警号，然而被迅速挡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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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凑上黎思源的耳畔，嘴过耳廓上薄薄的，贴着低语；“关系？到下面历练来了？”

重的香味刺得黎思源有些，她下意识抬手挡住池霁晓的肩。

飞速变幻的灯，震耳聋的音乐，让人睛疼完耳朵疼。

在被分到这片辖区的时候黎思源就已经听过这个酒吧的大名，她也无数次在白天任务的时候路过，然后侧目，稍作注视个两三秒。

记录的手微顿，黎思源偷偷瞄了池霁晓，然后继续。

池霁晓嗤笑，将一没的烟摁灭，抬手了个‘请’的动作。

白天酒吧歇业，整条街都死气沉沉的，‘Twilight’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甚至店面都比旁边的小了许多。

黎思源蹙着眉，只想把记录快些完，然后离开。

“别呀小警察，也怪辛苦的……”池霁晓握住黎思源搭在桌上，握着笔的右手；“我请你喝一杯吧？”

池霁晓上前，贴着托，让黎思源不好发动；“小警察，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走吧小警察，我送你去。”

第二，被帽檐遮挡住的，皱的眉又加几分。

“谢谢您的合。”黎思源跨上警用托车，心中全是解脱后的畅快，难免多提醒一句；“人员这么密集的场合，从消防的角度来讲，还是禁烟为好。”

“姓名，年龄，职业。”

“池女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黎思源叹了气，放缓了些；“您还有要补充的吗？没有我就回去程办事了。”

黎思源从来没有见过向池霁晓这么荒谬的人。

脊背变得很僵，黎思源皱着眉瞪着她，最终还是没动手把她的手挪开。

“我还在上班期间，如果池女士您没有什么想要补充的，我就不打扰了。”她稍稍后退，微眯起睛盯着池霁晓；“毕竟一个警察在这，池女士的生意想必也不好吧。”

池霁晓脸上的笑意未变，盯着一直被自己夹在指尖却没有过一的烟，缓缓开；“你看起来好年轻啊，应该不是犯错被下放来的……”

“池霁晓，这里的老板，今年……三十九岁吧？”

对于醉酒闹事的人，黎思源一行人理起来已经相当熟练，把当事人控制住警车，再留个人跟现场的围观群众遍询问就算解决。

反正都要走了，黎思源也就没再拒绝，乖乖跟在了池霁晓的后。

被指尖碰的瞬间，黎思源只觉得自己有些心慌；她垂眸看看那只扣在自己腕上纤细的手，又抬扫视了下周围人的反应，最后将视线落在女人微卷的发尾。

所以这地方也成了每次扫黄打非的重关注对象。

顺着这百转千回的声音抬，看到面前女人的第一，黎思源的心里突然涌上些难过与委屈。

池霁晓

“……黎思源。”

“警了小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