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他所有，“你知他要你这个儿就是用来继承那不算大的‘矿产’。他说话又那么难听。你妈……你妈那个疯婆娘，谁知会闹成什么样，万一又像很多年前一样去你学校、我学校拉横幅，你该怎么办？”

那两只满毒的蝎是不会放过他的。

“许寂，之前没想法要和你说。但你今天问了，我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你。”他勾起了角，打算把藏在心里的实话都告诉她，“我想报复他们，很久了。既然他们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得逞。但我需要一个帮手。”

“是我，对么？”能无条件站在他这边，不会以理中客的视角看待整件事的，只有自己。

“许枷，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是因为要报复他们才喜我的；还是先喜我的。”最后一只蚂蚁也被死了。少女咬着，用的既不是质问也不是气恼的吻，很温柔，像漂浮在里的月亮，悬在天空中的海草，用手一拨，涟漪就散开了。

他分得清自己的目的，低把手中的绿叶撕碎，看着它沿着脉络的方向被肢解成稀奇古怪的形状，公正而理智地回答，“情是情，报复是报复。我喜你是因为情，想谈恋是希望能和你理直气壮地在路上牵手、接吻。我报复他们是因为心里永远都不能疏散的恨意，我需要你的本意并不是通过来惩戒他们。我只是怕我走火，十恶不赦的错事，需要个人来拽住我。”因为恨人而人的逻辑，有多么荒谬。

“所以，永远都不到婚姻的恋你想要么？”

这次没有勾引她的禁果，没有麻痹神经的迷药。于是毫不犹豫给回答，“要。”贪婪而斩钉截铁。

六十三。

人在即将踏这条河前，总会连于岸边，多次驻足、观望，看着湖面上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各风雨，它们或迷人，或邪恶，但因为始终都没有亲会过，所以会忍不住摘下鞋袜，将冰冷的双足丢去，往中央去，在淌的河中知它的真实模样。

与这世上大多数女孩一样，她在挂了与许枷的电话后，就再难抑制嘴边的笑意。想笑。想与人分享这滔天的喜讯。可惜没人可以说，没有能保守秘密的好友、闺。所以简女士成了她唯一能倾诉的对象。

没办法一字不说的，人之心会溢来，倾洒在脚边的地板上。

少女记得很清楚，那是他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三天，因为两个人聊得很开心，所以从下午五开始她便一直在房间里转悠。毫无目的的那，自门走三步碰到凳，又转回去走四步贴上墙，有时候把自己转了，再趴到窗台上往楼下望，看看母亲走到哪里了。

自然是很殷切的，简纨刚把钥匙钥匙孔里，房门就被人从门内推开了。

“你怎么知我回来了？平时不都躲在房间里，也不来。”简纨觉得稀奇，忍不住怪，“是不是坏家里什么东西了，怕我骂你。”

“才没有，我在家超乖的。”许寂接过简女士手里的包，回放到沙发上，继续，“有几件事想和你说，再顺便帮你晚饭。”

“什么好事，笑得那样开心。诶？我想起来，是不是报考系统今天就要关了？你选好的学校都上去了吧，结果来后要及时去查，以免了差错。”家里还没能买上电脑，报考的学校专业还是许寂在家翻了两天的指南，再找了家网吧填的。

“了，我那专业今年招二十多个人呢，去肯定没问题。”她跟在简纨后，从厕所蹿到卧室，在母亲的单人床上坐了两分钟，晃着看简纨收拾好房间，才跟着一起挤了勉能装下两个人的小厨房。

“记得哪天找个空好好谢谢人家，就算不送礼，一起吃顿饭也行。”简女士觉得她笨手笨脚的碍事，往她手里了两大蒜，要她在饭桌上全剥净了再来。

怎么没谢，昨天一句拒绝的都没说，让他了好几次呢。许寂在心里嘀咕，但面上不敢实说，抱着瓷碗走开了，佯装闲谈那样同简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没和你说，去学校拿成绩单的那天，同学竟然没一个搭理我的，晚上要聚餐也不通知。今早上想起来打开群聊，气了好一会儿。你说他们是不是孤立我。”

也不能叫孤立，许寂总不和同学说话，又是新班级，和同学们的情好不到哪里去，遭受冷落也算正常。

简女士刨完丝瓜，冲洗净后放在砧板上仔细地切成刀，不咸不淡地安，“你总等着别人来找你怎么行。人和人相就是有来有往的，他们的活动你要是平时跟着参加几次，这回自然记得起你。”

“可是，我这次明明考了班上第一。怎么能完全忽视掉我。”少女才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委屈地撅着一张嘴，低开始扒蒜的。

“瞧你那小肚的模样。”简女士笑她斤斤计较，但也清楚孩是在学校受委屈了，开解，“那人家势利呗，平时见你成绩好，还能用得上，就凑近了同你说几句。等了成绩看着帮不上忙，自然远远走开。静儿，相不到心里的朋友不要也罢，就是一个人活着、没朋友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