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磕谢，“才多谢皇上。”

他收回目光，举步往殿里走去，一路上桃、仲夏等人见到他都了惊诧的表情。

李浑朝她们比了噤声的手势，她们才无声地朝他福下。

耷拉着，自然便见着他袍角了，上面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

气氛骤然转冷，三人正心徘徊着要不要适当关怀一下，可想到娘娘，嘴动了动，竟都没有发声音。

燕莫止倒也不在乎，只问：“娘娘这程，可有吃好睡好？”

“有……”

“没有……”

“娘娘不清……”

一开，三张嘴说了三个不同的答案，才开了个，又纷纷闭了嘴。

得，他算是明白了这几个才对他意见颇，才都如此，更何况主了。

不过他知这几个跟在她侧十几年了，对她的忠心倒是不能怀疑的，是以他也没有怪罪她们。

“娘娘现在在什么？”

这回再也不敢撒谎，便：“回皇上，她在书房临帖。”

“朕看看她。”他说着已经迈殿内，李浑当然也要跟着，却被桃堵住了去路。

“这位公公，不知您贵姓？”

“免贵，咱家姓李。”

桃笑，“原来是李公公，婢看您袍也了，娘娘是金枝玉叶的，若是沾上寒气，就不好了。”

李浑，“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仲夏接着，“气候严寒，李公公还是随婢到偏殿来吧，婢让柴唯来伺候您换下衣。”

李浑勾朝里看了一下，见里没有动静，转念一想，人家现在是只差举行婚仪的未婚夫妻，跟前杵着个人，反倒不便了。

于是和善一笑，“有劳姑娘。”

那厢的燕莫止兀自穿过明间，走到书房门首，抬手挑起帘，许久没来，心蓦然闪起一丝昏天暗地的恐惧来。

自从他迫燕申禅位之后，两个人还没有过独的机会，如今大势已定，再提及这桩旧事，都是上位者的词夺理罢了，非但不能令她释怀，反而会更加重两人的芥。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透过帘的罅隙往里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