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派去查探他的线，也都查清了他近些年来的，除了当年嫁女，嫁妆连城外，其他的生活作风，甚至可以用节俭来形容，也因此，很难抓不住他的把柄。

嘉月好奇，“既然你心甘情愿成了丽首府的爪牙，你为何又要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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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柳明了是，说说了令人更诧异的话，“不单受贿，去年洪灾朝廷下拨的银，更是有半数都落了他袋，因而灾后的重建缺了银，工程度缓慢，很多百姓到现在还得不到抚恤。”

“才敢以命担保。”

这下，终于有了绪。

谢滔一不二不休，“圣淑，臣心里有人了，还请您……应允了臣的私心吧。”

他似乎没意料到她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他，瞳仁里泛着难以置信的光，半晌才回过神来，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一个，“才多谢娘娘开恩。”

她摸不透他对于郦首辅的事于什么态度，毕竟已经和离，就算他选择明哲保，一问三不知也是人之常情。

嘉月没有发现他脸上的尬，自顾自地说，“本这个表妹，有些不足之症，受长指引上山修，怎知这一修，

“娘娘宽宏雅量，才实在敬佩不已。”

嘉月倒也没勉，只是好奇问，“不知是哪家的娘？”

问完话，嘉月的眉反而锁得更了，这才想起谢滔这个前女婿来，于是拍案而起，让人即刻宣他觐见。

“本听闻谢尹和离也有几年了，为何至今未曾再娶？听说郦家娘也是不曾再嫁，莫非你们旧情未断？如若这样，本倒是可以替你想个法，让你们破镜重圆。”嘉月说完，定着睛看他，果不其然，从他温和的脸上窥探到了一丝裂隙。

“本还听说，郦家娘拒绝了好几人家的提亲，想来……”

他咬了咬牙，近些日见过的未婚女一个个在他脑海里过一遍，最后想了一个最无可能的名字，“她还在潜心修。”

“才被旧仇蒙蔽了双，一时走错了岔路，可才发现首辅竟然受贿无数，这才明白自己是在为虎作伥，才早就懊悔万分，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只能表面逢迎，可如今他竟然生了废帝的心思，才便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既然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想当初她只是为二人制造了见面的机会，过后诸事繁杂，这件事也几乎都要忘了，没想到，他们竟真的有了集。

“你是说郦首辅受贿？”在众人里，郦首辅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和受贿几乎搭不上边。

谢滔不知她怎么认识的碧虚真人，愕然地眨了眨，才：“是……”

嘉月笑了笑，“本也听过不少‘传言’，听说，我是‘只懂得生杀予夺的妖后’，今日我也为自己辟一回谣吧。”

嘉月巧了，“这是我姑母家的表妹。”

没过多久，谢滔便拜见了嘉月。

“好了，奉承的话不必说，前事本也既往不咎了。”嘉月说着，又从他的中盘问更多的细节，这才挥手叫退了。

亢地把所有细节都待了。

他脸一绷，极尽克制，“臣……从未如此想过。”

倘若是真的，那么这绝对可以一举扳倒他了，嘉月快，“好，只要你能拿证据，本就算你将功折罪，起来吧。”

嘉月不可思议地挑起眉，“你说的，该不会是碧虚真人吧。”

这显然乎谢滔的意料之外了，不过，想了想，上次寻了由让他抓捕“细作”，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迷惑朝臣的计策，可为何偏偏在距离建京几十里外的广呢。

所以不能问得太直白，她忖了忖，决定从他的私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