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咙发梗，艰难地询问：“什么话？”

姜也想起来了，那是之前他在岫云观的山上对靳非泽说的话。他说，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能重逢。其实那大分是安的话，尽有可能，可可能微乎其微。姜也自己也不确定成为神之后要多久才能找回自己，又或者，或许永远都找不回来。

姜也悚然一惊，下意识要腰后的手电。

姜也着气说：“靳非泽，你说得对，我的确无法放下一切。”

“秩序开始重建，新神在旧神的尸骨上诞生。小也，新的长眠开始了。”江燃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疲惫，“终于到这一天了，天阍计划完成了。”

“来不及了，同化已经开始。你听——”

衣服在这里，人呢？

白霄君是记起“姜也”了，可他记起来的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他追问姜也是谁，甚至想拆开姜也的看看，他并不知“姜也”这个人对他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在找靳非泽么？”江燃说，“他已经走了。”

“为什么要等你？”江燃说，“要同化神，一个人就够了。我原本希望你来完成，没想到有人愿意替代你。”

“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

姜也摁下钮，四面爆炸声起，悬挂着青铜棺的铁索同时断裂，棺木猛然下坠。四周火光犹如烟，霍昂张嶷李妙妙和姜若初在远望着他们，眸里倒映绚烂的火，还有他们相拥的影。

“恭喜你，活着走到了这里。”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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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彻底忘记他。靳非泽早就看穿了他意在安的谎话，才会在庙村那么颓废。

个手势。

姜也踩着铁索，跃了青铜棺，气吁吁，汗浃背。靳非泽静静望着他，邃的黑眸看不清楚情绪，手里还拿着遥控炸药的遥控。已有许多猴尸爬上了锁链，个个跑得飞快。霍昂那边架起冲锋枪，弹横飞，把所有试图靠近姜也和靳非泽的猴尸都打了下去。可是猴尸越来越多，他快撑不住了。

钟鼓般的心停止了，姜也到四周的空气微微一震。接着，新的心开始搏动，姜也受到面如鼓一般簌簌震动。这心不如之前那个那么古奥庄严，却也充满神秘的威压。

“他为什么不等我？”

“走去哪里？”

姜也走上前，握住靳非泽拿着遥控的手。

是江燃，姜也恍然辨认这声音的主人，心中暗暗一惊。等等，靳非泽呢？他记得他和靳非泽一起落下来了。他茫然地摸索，摸到了掉下来的青铜棺木。棺材的一半没了地下，姜也抚摸着冰凉的金属，伸手往里面探，却什么也没有摸到，里面空空如也，单有几件衣服和一条长。姜也摸了摸，尚带温，他瞬间辨认，这是靳非泽的冲锋衣。放到鼻下嗅，果然，还带着他的味，袋里还有他送给他的钻石戒指。

江燃沉默了一瞬，轻声：“小也，你知答案。”

明明说好要一起，为什么不等他？

声滴滴，似琴弦暗拨，拂动耳畔。脸上一片，有氤氲的雾蒙住了脸。姜也似乎梦见白的雾气，楼大厦断裂悬浮，无限滴飘然静置。梦很长，很悠远，寂静无声。等他缓缓苏醒，却见四周一片黑暗，即使着夜视仪，也什么都看不清。下似是潭，浅浅没过手掌和脚踝。远方，不知何，有陶埙似的风鸣，听着又像是呼，伴随着钟鼓般的沉重心。

“得嘞。”霍昂换上榴弹发。不用姜也言明，他十分有默契地瞄准人的右。砰的一发，火光乍现，榴弹碎了人的骨，人缓缓倾倒，向铁索倾斜。姜也踩着人的脸，用力一跃，抓住铁索翻了上去。黑的人扬起手，想把他挥下来。霍昂瞄准人的手，再来一发，直接把他的大手击碎。

“他说，你之前说活着就有希望，他本来不相信，但现在，他想试一试。”

这里是哪里，难这里就是世界的尽，一切的终，疯狂的真相？

姜也心中一震，苦涩的心几乎要溢咽。

剩下的话江燃不说，姜也也明白了一切。江燃告诉了靳非泽同化神的办法，而他选择替姜也前行。姜也行压住苦涩的心，问：“我现在去追他，还来得及吗？”

“他留了句话给你。”江燃说。

第127章 长眠地底

靳非泽神复杂，“你跑上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么？”

“不要开手电，这里的东西你都不能看，即使你拥有神明的金瞳。”

青铜棺坠黑，地重新陷黑暗。

姜也抱着靳非泽留下的衣服，心里充满茫然。